“只是……草民还有一事,正想向大人请示。”
“说!”
“大人可知,如今流寇四起,匪患猖獗。草民工坊的工匠们,除了打造农具,还在日夜赶制一批特殊的军械……”
我故意压低声音,营造出一种神秘感。
“此批军械,威力巨大,是草民准备献给朝廷,以助王师剿匪的。若是此刻抽调工匠,耽误了献给朝廷的大事,这罪责……草民一人,恐怕担待不起啊。”
我抬起头,直视着钱县令的眼睛。
话里话外,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你征召工匠,就是耽误我给朝廷献宝。这顶帽子,你敢戴吗?
钱县令的胖脸,一阵红,一阵白,精彩极了。
他没想到,我不仅给他台阶下,还在台阶下面埋了雷。
他沉默了半晌,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嗯……徐牧啊,你心系朝廷,体恤百姓,本县深感欣慰。”
“这工匠嘛……既然有更重要的差事,修缮县衙的事,就先缓一缓吧。”
他重重地一拍惊堂木。
“退堂!”
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我知道,这次的交锋,我赢了。
但我和他之间,也彻底撕破了脸皮。
11
从县城回来,我的心情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沉重。
钱县令这次吃了哑巴亏,下次再出手,必然是雷霆之击。
靠口舌之利,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在这个乱世,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也才能保平安。
我当即做了一个决定:组建护卫队。
此事一出,沈清微第一个表示担忧。
“私自练兵,形同谋反。钱县令正愁抓不到你的把柄,你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去吗?”
“不。”我摇了摇头,眼神坚定。
“我们不对外称‘兵’,只说是保护工坊和镇民的‘护卫’。乱世之中,乡绅自保,朝廷也管不过来。”
“我们不主动惹事,但必须要有让别人不敢惹我们的力量。”
我的声望,在上次分发钱财和这次智斗县令后,达到了顶峰。
振臂一呼,很快就有五十多名青壮年报名参加。
队长,自然是铁牛。
我将这五十多人,彻底打散,然后用我从现代军队学来的那套方法,重新塑造他们。
第一件事,就是剃头。
剪掉长发,统一成干练的短发,代表着与过去的告别。
然后是队列训练。
站军姿、走正步、喊口号……这些在古代人看来毫无意义的行为,却在短短十几天内,将一群散漫的农夫,变成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