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喜欢吗？我还是不知道。
面对张齐的询问，我沉默了很久。
张齐也没在追问，拿着沈曜的杯子出去接水了。
我看着躺着的沈曜低声说。
“也许吧。”
沈曜也许是听到了，他动了动手指，艰难的睁开眼睛。
眼里充满着麻木和绝望。
他想开口，嗓子却传来阵阵疼痛，声音也因许久未开口，十分嘶哑，但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十分冰冷。
“简兮你为什么要管我。”
“难道你要一直这样作践自己吗？你差点死了！还有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和别人打架被开除！”
我很生气，冲着他大吼。
沈曜见我情绪十分激动，他看着我冷笑了一下，沉默半晌才开口说道。
“你是谁？我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你是喜欢我吗？什么都要管。”
沈曜的话像是戳中了我，刚刚的愤怒一下子被委屈和屈辱冲散，我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只是感觉眼泪又在不受控制的流。
我平静下来，不再和他争辩，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担心他，为什么会哭，为什么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会觉得难堪。
可能我是真的喜欢他，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一路哭着回到了学校，临近期末周，室友们都去图书馆复习了，寝室一个人都没有。
一整晚没有休息我的精神已经到达了临界点，我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期末周已经没什么课了，我几乎白天都泡在图书馆，晚上雷打不动的去面馆兼职。
小琳月考的成绩比上次进步很大，孙阿姨让我从今天起全权负责起小琳的功课，工资也按照正常的家教标准发放。
我的工作地点也从嘈杂的面馆换到了安静的平房里。
我跟着小琳回家。
这段路越走越觉得熟悉，直到看见那破旧的居民楼我才发现这里也是沈曜的住处。
辅导完功课我离开老板家，楼道那坏掉的灯泡闪了两下便不再亮起。
我患有严重的夜盲症，我在包里摸索着掏出手机，用了很久的手机因电池老化，刚打开就关机了。
我只能小心摸索着栏杆一步步地试探。
身后突然传来一束光，照亮了前方的路，我回头看去，沈曜正打着手电站在我上方的台阶上。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也一样。
沈曜突然关掉手电，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慢慢的往楼下走。
我想甩开他，可面对黑暗时身体却本能的抓紧了他的手。
直到下一层灯光亮起，他才松开我。
我很想说点什么，但因为上次的事情，我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加快脚步下了楼，走出单元门时沈曜在身后叫住了我。
“简兮，上次……对不起”
“嗯，没事。”
我没回头，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4
我和沈曜关系发生转折是在大一的寒假
那年寒假A市下起了大雪，我没有选择回家。
我没有家，对我而言家只是一间房子而已。
父亲的电话接二连三的打过来，无一例外都是问我要钱的。
我开始盘算起寒假的计划。
寝室寒假是没办法住人了，工作也得再重新找一份。
面馆开在大学城旁边，学生一放假孙阿姨就准备带着小琳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