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林振国：...老四（我爸）和弟妹这手速...得，当我没说。小默，钱不够吱声！大伯管够！
三叔林振邦：哈哈哈！老四霸气！小默，今晚有空没？三叔新开了个私人会所，带你见识见识？保证比你学校旁边那些小破馆子强一万倍！
...
信息还在疯狂滚动，讨论着给我买私人飞机还是游艇更合适，或者干脆收购一家英超球队让我当老板玩玩。
数字后面跟着的一长串零，晃得人眼花。
我默默地看着屏幕，又抬眼看了看眼前因为一杯奶茶而对我极尽羞辱、口口声声要去找富二代备胎的苏薇薇。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着我的“罪状”，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
“...林默，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这辈子都翻不了身的穷光蛋！我苏薇薇跟你在一起，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
“说完了吗？”
我平静地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苏薇薇的咒骂戛然而止。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不应该是羞愧难当，或者苦苦哀求吗？
我收起手机，屏幕暗下去，仿佛刚才那场关于千亿零花钱的讨论从未发生。
我的目光落在苏薇薇那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上，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淡漠。
“苏薇薇，”
我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记住你是怎么在这么多人面前，骂我穷鬼，骂我窝囊废，说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同学会，我会去的。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
“滴——”地铁到站的提示音响起，车门打开。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随着人流，平静地走出了车厢。
留下苏薇薇一个人站在原地，脸上还残留着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平静和最后那句话给镇住了。
走出地铁站，夏夜微凉的风吹在脸上。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再次点开那个“京圈顶流”群。
手指在屏幕上敲击。
林默：[@所有人] 谢谢大伯、三叔、小姑、爸妈...钱，我收下了。
林默：[@林骁哥] 那个女人，我自己处理。
林默：[@财务总管] 公寓钥匙，送到‘帝豪酒店’顶楼套房。今晚我要用。
林默：[@三叔] 会所改天。今晚，我要参加一个‘有趣’的同学会。
发送。
几秒钟后，群里再次炸锅。
大伯林振国：？？？小默你终于肯收钱了？！太好了！等等...帝豪酒店？同学会？有情况？！
三叔林振邦：卧槽！小默要出手了？哪个不开眼的惹到咱家大少爷了？需要三叔带人撑场子不？
小姑林雅诗：帝豪顶楼套房？行，我让那边经理把最好的‘星河之巅’给你留着！酒水按最高规格上！
堂哥林骁：弟，悠着点玩。需要清场或者‘特殊服务’随时call我！（一个坏笑表情）
父亲林振华：嗯。注意分寸。
母亲苏婉清：宝贝儿子，玩得开心点！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好好开开眼！妈妈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