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还在滴血的枪，押着囚车，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金銮殿。
殿内，老皇帝和满朝文武早已得到消息，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我走上御阶，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将耶律宏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重重地扔在了龙椅前。
头颅滚了几圈，停在老皇帝的脚下。
老皇帝吓得尖叫一声，从龙椅上跌了下来。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陛下，这，便是与敌私通的下场。”
5.
金銮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那颗头颅，和我身上。
老皇帝瘫在地上，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大胆……”
我没有理他，转身从亲兵手中拿过一叠文书。
“陛下，这是长公主李清歌通敌的证据。”
我将那封我亲手“复刻”的信，以及从李清歌心腹侍女口中逼问出的口供，一并呈上。
当然，其中大部分细节，都来自我前世的记忆。
老皇帝颤抖着手接过，只看了一眼，就面如金纸。
他知道，无论真假，今天这盆脏水，李清歌都必须接下。
否则，我身后的三千将士，会把皇宫掀了。
为了自保，他别无选择。
他挣扎着爬回龙椅，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颤抖的声音。
“李清歌……罔顾人伦，通敌卖国，罪不容诛！”
“传朕旨意，废黜其公主封号，赐……赐白绫一条，保留全尸。”
他想快点了结这件事。
我却上前一步，拦住了准备去传旨的太监。
“陛下。”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死，太便宜她了。”
老皇帝惊恐地看着我。
“那……那依将军之见……”
我转身，看着被士兵从囚车里拖出来，跪在大殿中央的李清歌。
她发髻散乱，钗环尽失，脸上还带着刚才被我打出的淤青，狼狈不堪。
但她的眼神里，依然带着怨毒和不甘。
她不认为自己错了。
她只恨我，为什么没有像前世一样，乖乖去死。
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字一句地宣布。
“长公主殿下，自诩金枝玉叶，视我边关将士如草芥。”
“那就让她去将士们最需要她的地方。”
“传我将令，废黜李清歌所有封号，贬为军妓，即刻送往西城大营。”
“让她好好‘犒劳’一下，那些为国捐躯，家破人亡的将士家属。”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将一位公主贬为军妓，这是闻所未闻的羞辱。
老皇帝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不可！万万不可！此举有损皇家颜面！”
我冷冷地看着他。
“皇家颜面？”
“当她献出城防图，想用十万将士的命换一个凤位的时候，皇家的颜面何在？”
“当陛下您，明知她心怀不轨，却依然将她嫁给我，想用我来稳住她的时候，皇家的颜面又何在？”
我每说一句，老皇帝的脸色就白一分。
他没想到，我什么都知道。
我当然不会真的让李清歌去当军妓。
那太脏了。
我要的，是精神上的凌迟。
我要让她在军营里洗最臭的衣服，刷最脏的马厩，吃最差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