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冒犯的怒火直冲头顶,爸爸勾起残忍的冷笑,从包里拿出了电棍:“这地方,我比你熟,贫民区里,人残了死了,警察都不一定能知道!”
我手死死扣进泥巴地里,使劲浑身力气,颤颤巍巍起身。
小弟在一旁大声嗤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行了,我为人母也心软,你跪着给我们道个歉,就能重新成为咱们家的一份子!”
我冷哼一声,从小到大,只要我犯错,哪怕是打饭的动作慢了一拍,都会被妈妈勒令跪下道歉,反观经常吃饭嘴漏的弟弟,得到的,却是溺爱的夸赞。
只因妈妈说,我是女孩,在这个家,生来就该卑微。
可——
“我都不认识你们,更不稀罕成为你们家的一份子!”
爸爸怒目圆睁,扬手举高电棍,滋滋滋的电音敲击着我的耳膜。
他好似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小弟,眼神中带着安抚:“耀祖,你别看,等会皮开肉绽我怕吓到你!”
那丝柔情,在看向我时荡然无存。
电棍也在冷漠残忍的笑中,狠狠抽打在我身上。
一时间,我好似被千万只蚂蚁啃食血肉,痛苦哀嚎伴着泪水。
“真是活该,不孝顺的赔钱货,就该被好好收拾一顿!”
“一个不带把的,还敢这么硬气,就该打到她服软!”
围观人群的冷嘲热讽声音不断。
爸爸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他俯视着我,带着居高临下的神情:“跪下磕头道歉,为父饶你一次!”
旁边的小弟挑了挑眉,出声煽风点火——
“这哪够!不仅要下跪道歉,还要爬着游街,让所有人都知道不孝的后果!”
妈妈立马附和:“还是我们耀祖想得周道!”
全身还在抽搐的我,拼了命站起来。
含着血,怒目切齿:“休想!”
说完,毫不犹豫直接冲向小弟,拼尽浑身蛮力,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狗崽子,你放开我的心肝!”
妈妈面目扭曲,发疯一样,拽开我的胳膊。
“你个狼心狗肺的小杂种!”父亲瞪着眼,耳光接连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再次无助倒地,满脸红肿,裸露的胳膊上全是电棍劈开的焦黑血肉。
反观拼命喘气哭泣的小弟,被满脸疼惜的爸妈,紧紧抱在怀中安慰。
围观的人都带着激愤,对我指指点点——
“反社会人格吧,竟然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
“我现在不单单觉得她该被打,她该死啊!”
“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把她扔进前面不远的恶犬舍!”
我瞳孔紧缩,那里全是参加赌狗比赛的恶犬。
和爸爸四目相对,我从他眼中看到了复仇的快意。
我被爸爸拖拽进了犬舍,左右两边的铁笼里是蓄势待发,咧嘴龇牙的恶犬,口水正顺着尖锐的尖齿滴下。
它们没有叫,可眼中全是嗜血的欲望。
仓库门口,小弟正瑟瑟发抖缩在妈妈怀里。
而我,被爸爸丢在尽头的铁笼前。
只听他长叹口气:“你是早产,是我和你妈紧衣缩食才将你养大,结果你刚上幼儿园,就百般挑食晕倒,回到家却又恢复如常!”
“弄得我和你妈心累不说,还害得育儿园的老师哀声连连,幼儿园就被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