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话音刚落。
李小琪却端起起一摞书，毫不留情的照着他的脑袋，狠狠的拍了下去。
啪的一声。
声音大到全班都听得见。
「我问你妈啊，贱货，我问张凡题目，他妈你屁事」
「别人怕你，可我不怕你」
李小琪声音冷酷，语气里面充满了不屑。
她并没有说假话。
这个年纪，加上她那个护犊子的妈当班主任问。
她当然可以谁都不怕
打完后，她仰着下巴，用鼻孔看着赵嘉豪，继续说道：
「以后我说话，你插一次嘴，我打你一次，傻逼」
面对赵嘉豪，她骂的毫不留情。
而赵嘉豪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忍着，转过头去。
毕竟他还在上学，面对班主任的女儿，即使他点小钱，屁股后面跟着几个小弟。
也拿李小琪做不了什么。
我则微微侧脸，瞥了一眼她递过来的题，又看着她故作纯真的笑容，冷眼道：
「这道题，我一会儿会跟许念讲，到时候你在旁边听吧」
我转头继续做题，而李小琪的笑容就那样定住在了脸上。
瞄了一眼她吃瘪的那张脸，我心里一阵快意。
谁让她换走了我的许念。
我就是要让她知道。
她能换走许念的座位，但不意味着她能换来和许念一样的待遇。
晚自习后，放学回家。
许念像往常一样，走的很慢。
我兴奋的跟许念讲着今天如何让李小琪吃了瘪，但她的兴致明显不高。
走着走着，许念还突然没来由的抬头说道：
「张凡，你和李小琪正常当同桌呗，不用太避嫌」
我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反话，这一定是用来考验我的反话。
想到这我咧嘴嘿嘿一笑。
「那怎么行，我一定要和她疏远一点的」
我转身停下脚步，许念回头看着我。
灰白惨淡的路灯照在许念的身上，衬出她那格外单薄的身躯。
看的我有些心疼。
许念早年丧父，妈妈在学校宿舍做清洁工。
她家日子过得拮据。
路灯下，她那有些过长，疏于修剪的短发显得有些枯败潦草。
我不自觉往前走了半步，摸了摸她的头顶。
「他们都说李小琪是班花，但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最好看的」
我取下许念头顶的那根因为营养不良而断掉的半截头发。
「我就是要让她们知道，你是我的」
盯着取下来的半截断发，我目光焦距变化，看见同样盯着半截断发的许念。
两两对视，隔着半截碎发的距离。
同桌这两个字，就这样硬生生的卡在嘴边。
没说出口，却十分达意。
而看着神色黯然的许念，我想安慰却不知道从何说出口。
一瞬间晃神，我只得将心底话脱口而出。
「你要是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在一起」
可就在我以为足够真心，足够感天动地，就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的告白后。
许念却低下了头。
树上一片叶子从她的耳旁飘飘荡荡悠过，
又慢慢悠悠飘到她袖子旁边，再落到地上。
我从没觉得叶子落地需要这么久。
许念先是摇了摇头，像是在甩开旁边掉落的树叶。
然后又轻又快的的点了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