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在我身侧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林默？！”
我循声望去，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正指着我，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是王琳，我们大学的同学，如今是苏晚的首席助理。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新闻，立刻抢过身边记者的麦克风，对着我尖声叫道。
“你这个疯子！你不是死了吗？你还有脸回来？！”
一句话，全场哗然。
直播镜头瞬间对准了我这张满是污垢的脸。
直播间弹幕瞬间刷屏：
【卧槽？这就是传说中失踪的学霸？怎么成这样了？】
【笑死，怕不是欠了钱跑路，混不下去才回来的吧？】
【什么？她就是那个十二年前害人不成反害己的林默？】
【天啊，长这样？当年得多想不开去嫉妒苏仙子啊？】
【听说她想开车撞死苏晚，结果自己失足掉下山崖，真是恶有恶报！】
恶毒的揣测和咒骂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王琳见状，更加得意，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里充满了鄙夷。
“林默，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当年你嫉妒苏晚的天赋和家世，想毁了她，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吧？
现在还有脸回来，是想干什么？
讹钱吗？”
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我的目光，始终死死地锁定在台上的李泽言和苏晚身上。
那对男女已经从最初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李泽言恢复了镇定，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闪而过的杀意。
他松了口气，仿佛在确认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第二章：灵根的讽刺
我没理周会讽，目光扫过主席台上方青玄宗 的匾额，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们…… 是从东荒滁州来的？”
全场瞬间死寂。
东荒滁州—— 他们宗门所在的地界，只有宗门弟子知道。一个乞丐，怎么会说出这四个字？
赵磊脸色骤变，往前踏出一步，灵力悄然运转：“你怎么知道东荒滁州？是谁派你来的？”
王琳立刻抓住机会，阴阳怪气地起哄：“哟，还知道东荒滁州？怕不是从网上刷到两句名词，就来这装高人？
我看你就是想混进青玄宗。
可惜啊，修仙要测灵根，你这种乞丐命，怕是连最低等的杂灵根都没有！”
苏晚想冲过去赶走我，却被李泽言拽住手腕，“别管她！等会儿测灵根，看我不把她脸打肿！”
青玄宗那位测试长老皱了皱眉，显然对这场闹剧感到不悦。
他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个罗盘状的法器。
“安静！”
他声若洪钟，压下了所有嘈杂，“既有质疑，便验明正身，免得污了我青玄宗的签约大典。”
他看向我，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你，过来。
将手放到这验灵盘上。”
这是要当着全世界的面，再次羞辱我。
我顺从地走了过去。我知道，我早已凝聚金丹，一身灵力内敛如海，返璞归真。
这种初级的验灵盘，根本不可能探查出我的深浅。
果然，当我布满伤痕的手掌覆盖在冰冷的盘面上时，那华丽的验灵盘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