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起头冲他笑弯了眼。
「哥哥的脸好红呀。」
「……」
秦昭野呼吸一滞，突然就把我推开了。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嗓音轻快却难掩慌乱：「很晚了，早点休息。」
「啊？一起吗？」
「……」
秦昭野又气又无奈，脚步加速往外走。
「滚回你自己房间！」
我没忍住笑出声，追到门口，探头大喊：「哥哥，明天还可以有奖励吗？」
秦昭野身体一滞，骤然想起什么，唇角微微上扬。
「有。」
第二天，我看着书桌上那一沓空白试卷陷入了沉思。
「你管这叫奖励？」
「错一道加十张，这里有五十五张，多那五张算送你的。」
「……」
4
在秦昭野的磋磨下，我磕磕绊绊踩线考上了重本。
校门口，秦昭野来接我。
他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我怀里那两束鲜红的玫瑰花，视线缓缓向上移动，最终停留在我与对面两个男生言笑晏晏的脸上，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曲小歌。」
秦昭野轻唤了一声，紧抿的唇挤出一丝笑容。
「哥哥！」
我双手十分自然地环抱住他的胳膊。
秦昭野垂眸盯着我的手，怔了一瞬，双眸定定地看着我笑。
「开学第一周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我笑眯眯道。
随后又热情地跟同学介绍起秦昭野：「怎么样？我哥帅吧？」
两个男生局促地挠了挠头，笑容腼腆地冲秦昭野打招呼：「哥——」
秦昭野蹙眉，似才注意到面前二人一般，幽幽开口：「不是亲的。」
两个男生一脸迷茫：「什——什么？」
我笑哈哈地热场：「没事没事，不是亲哥胜似亲哥！叫哥没毛病。」
秦昭野神色微动，嘴角轻轻一撇，冲着两个男生淡淡道：「秦昭野，叫我名字就行。」
两个男生木然地点头，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秦昭野就要带我回家。
「爸妈烧了很多你爱吃的菜，走吧，早些回去。」
「好。」
我匆忙跟同学打了声招呼，随秦昭野上车。
5
秦昭野俯身给我系安全带，随口一问：「和新同学相处得怎么样？」
我低头把玩手上的花束。
「我跟同学们相处得可好了！呐，我们同学送我的，好看吧？」
安全扣到底，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昭野却并没有退回驾驶位，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
「喜欢？」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嗯？」
什么意思？
我呆呆地看着他。
距离很近，炙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心跳怦怦作响。
他一下，我一下。
气氛有些微妙。
我扭了扭身子，尬笑道：「好，好热。哥哥，你是不是忘开空调了。」
秦昭野突然闷笑出声：「开了。」
他若无其事地退回驾驶座，又把空调降低一度。
「还热吗？」
「不——不了。」
我松了口气，一会摸摸发烫的脸，一会偷瞄秦昭野。
秦昭野目视前方，开始认真开车。
我便愈发大胆，直勾勾欣赏起来。
秦昭野察觉到我的目光，轻轻笑了。
「曲阿姨和程伯伯近来可能会比较忙，你要是觉着无聊，就到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