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海吓得瘫坐在地,连喊饶命:“是李大人让我干的!他说苏文渊当年查到了他通敌的证据,必须斩草除根!”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掠过,匕首正中王德海心口。萧玦挥剑去追,却只看到黑影消失在密林里,地上留着枚刻着“嵩”字的令牌。
“王爷,看来李嵩早有准备。”苏清砚捡起令牌,指尖冰凉。
萧玦眸色深沉:“李嵩手握兵权,朝中党羽众多,硬拼只会重蹈你父亲的覆辙。你擅长验尸断案,我帮你铺路,咱们一步步揭开他的真面目。”他递过一枚腰牌,“凭这个,你可随时出入刑部验尸房。”
次日清晨,苏清砚刚进刑部,就被李嵩的义子李墨拦住。“苏仵作,听说你昨夜在乱葬岗捡了个令牌?不如给我瞧瞧。”李墨笑得阴狠,手按在刀柄上。
苏清砚早有准备,掏出枚普通的衙役令牌:“李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去寻张伯的尸骨,哪见过什么令牌。”她故意露出手腕上的伤痕,“倒是差点被野狗咬伤,多亏靖王殿下相救。”
李墨盯着她的伤口,眼神闪烁:“既然如此,那便罢了。不过我父君府中昨夜丢了些贵重物品,还请苏仵作随我回去验验指纹。”
这是鸿门宴!苏清砚正想拒绝,萧玦的声音传来:“李公子,苏仵作还要验查周显的遗物,不如改日?再说,王府失窃,该找的是巡城御史,而非仵作吧?”
李墨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了苏清砚一眼,转身离去。萧玦低声道:“他在试探你,看来账册的事,李嵩已经知道了。”
两人来到验尸房,苏清砚重新检查周显的尸体,在他的耳后发现个微小的针孔:“不对,他不止中了砒霜,还被人下了牵机引!这种毒发作慢,能让人说不出话,正好掩盖砒霜的毒性。”
她突然想起什么,翻出周显的指甲缝提取物,用梅饼熨烙后,纸上显现出青黑色的痕迹:“这是龙涎香的残留!李嵩最爱用这种香料,看来凶手定是他身边的人。”
萧玦沉吟道:“李嵩府中有个侍妾柳如烟,原是你父亲的门生之女,或许她知道些内情。今晚我设宴请李嵩,你趁机混入李府查探。”
第三章 李府探秘,侍妾告密
暮色四合,李府张灯结彩。苏清砚扮成送菜的仆妇,推着食车混进府中。根据萧玦给的地图,她绕到后院的揽月轩,这里正是柳如烟的住处。
轩内传来低低的啜泣声,苏清砚敲了敲门,递出萧玦的信物——半块玉佩。柳如烟开门见是她,惊得捂住嘴:“苏姑娘,你怎么敢来这里?”
“我爹的冤案,柳姐姐定是知道真相。”苏清砚开门见山,“周显大人被毒死,张伯也遭灭口,下一个就是你我了。”
柳如烟的眼泪掉了下来,从床底掏出个锦盒:“这是苏御史当年交给我爹保管的密信,里面记着李嵩与北狄勾结的证据。我爹被李嵩害死,我只能忍辱偷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他报仇。”
密信上的字迹正是父亲的手笔,详细记录了李嵩收受北狄贿赂、私放战马的时间地点。苏清砚刚要收好,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柳如烟急道:“是李墨!你快从后窗走,我帮你引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