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我身边走过，就像我是个透明人。我握紧手中的诊断书，心里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了。
03
回到家，我瘫坐在沙发上，拿着那份癌症诊断书发呆。房子里静得可怕，只有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提醒我时间的流逝。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赵雪！我知道你在里面！”
是王总的声音，我最大的客户。我心里一紧，这个时候他来找我干什么？
我勉强起身开门，王总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脸色阴沉得可怕。
“王总，您怎么来了？”我努力保持镇定。
“怎么来了？”王总冷笑一声，“你的刺绣作品延期交付，害我在投资方面前丢尽脸面！现在要么赔偿违约金三百万，要么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果！”
三百万？我的头嗡地一声。这个数字对现在的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王总，能不能宽限几天？我一定想办法…”
“想办法？”王总上前一步，逼得我后退，“我给你时间了！一个月前就催你，你说快好了。半个月前又催你，你还是说快好了。现在呢？连个半成品都没有！”
我想起那些被燕若雪剪碎的刺绣，心如刀绞。那些作品我花了整整三个月的心血，眼看就要完工了。
“是这样的，我的作品出了点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比我的损失更重要？”王总指着我的鼻子，“我告诉你，三天内拿不出钱，就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这时，史良的车停在楼下。他搀扶着燕若雪慢慢走上楼梯，手里还提着包装精美的小笼包。
“若雪想吃老字号的小笼包，我特意开车去排队买的。”史良温柔地说。
燕若雪娇笑着：“还是史良哥对我最好。”
王总看到史良，眼睛一亮：“史总？您怎么在这里？”
史良皱了皱眉：“王总，您找雪儿有事？”
“史总，您女朋友欠我三百万违约金。既然您在，这事就好办了。”王总搓着手，“以您的身份，三百万应该不算什么吧？”
我急忙摆手：“史良，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史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怀里的燕若雪：“王总，不好意思，我和雪儿的关系比较复杂。她的债务我不方便处理。”
王总的脸色瞬间变了：“史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若雪累了，我先送她回去休息。”史良完全无视了我求救的眼神，搂着燕若雪转身就走。
燕若雪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得意和嘲讽。
王总等史良走远，脸色阴沉得可怕：“看来史总也不把你当回事啊。既然这样，我们就按规矩办事。”
他打了个手势，两个大汉立刻上前。
“等等！我可以用房子抵债！”我急忙说道。
王总停下来，打量着这套房子：“这房子值多少？”
“市价大概两百万。”
“行，房产证拿来，先抵一部分。剩下的一百万，你有一个月时间筹集。”
我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房产证。这是我和史良的婚房，虽然只写了我的名字，但承载着我们所有的回忆。
签字的时候，我的手抖得厉害，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哭什么？”王总不耐烦地说，“做生意就要承担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