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目的，不是要钱，不是要利。
她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被所有人唾弃！
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这时，奶奶走下台，来到我身边，她握住我冰冷的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乖孙，吓到了吗？」
「别怕，这只是个开始。」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第5章
爷爷、我爸和堂哥被扔出京城饭店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
他们成了整个城市的笑柄。
他们不甘心，跑到沈家大宅门口闹事，骂奶奶忘恩负义，骂沈家仗势欺人。
可沈家的大门，他们连边都摸不到。
闹了几天，嗓子都哑了，也没见到奶奶一面。
反倒是引来了记者。
「李老先生，请问您真的是为了一个亿的分手费才和沈女士闹翻的吗？」
「李先生，听说您的公司欠下巨额债务，您是否真的逼迫刚认亲的母亲为您还债？」
「这位同学，你向奶奶索要限量款跑车的事情属实吗？」
尖锐的问题像刀子一样，扎得他们体无完肤。
他们灰头土脸地逃走了。
我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
可我太小看奶奶的恨意了。
这天晚上，奶奶把我叫到了她的书房。
沈家为她准备的书房古色古香，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珍贵的古籍。
奶奶正坐在一张黄花梨木的书桌后，慢悠悠地品着茶。
「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惴惴不安地坐下。
「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吗？」奶奶开门见山地问。
我摇了摇头。
「因为，在那座地狱里，只有你，给过我一丝温暖。」
奶奶放下茶杯，眼神变得悠远。
「你半夜偷偷给我盖被子，你把学校发的唯一一个鸡腿留给我，你为了给我买药，去捡了一下午的塑料瓶子……」
「这些，我都记着。」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我以为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早就忘了。
「所以，我要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奶奶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
「一，拿着这笔钱，离开京城，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你的生活。从此以后，我们祖孙的情分，一刀两断。」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二，留下来，站在我这边，帮我完成我的复仇。但是，这条路会很黑，很脏，一旦踏上了，就再也回不了头。」
她静静地看着我，等待我的答案。
书房里很安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我想起了半年前，奶奶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样子。
我想起了爷爷、我爸、堂哥那一张张冷漠而贪婪的脸。
我想起了这半年来，奶奶在沈家，被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和笑容。
我没有丝毫犹豫，将那张银行卡推了回去。
「奶奶，我选二。」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留下来，帮您。」
「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为自己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奶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