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咽了口唾沫,突然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前男友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回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个该死的听诊器。张医生这是什么意思?公然挑衅?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宣示主权?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盘旋,直到我走进急诊大厅,看见林小满已经换好护士服在护士站忙碌——等等,她不是调休吗? "你怎么在这?"我走过去问。 她转过身,胸前的限量版听诊器闪闪发光:"我让同事顶班了。反正家里气氛那么紧张,不如来上班。"她压低声音,"而且我觉得某人可能需要一点...安慰?" 我的脸热了起来:"那个听诊器..." "我已经退回去了,"她眨眨眼,"附赠一张纸条:'谢谢好意,但我男朋友会吃醋的'。" 我顿时觉得胸口那股闷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我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快速在她脸上啄了一下:"你真好。" "程医生!"护士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我差点跳起来,"急诊室是让你谈情说爱的地方吗?" 我和林小满像两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低下头。护士长走过来,严厉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扫视,然后突然笑了:"要谈恋爱去休息室,别在病人面前晃悠。" 原来全医院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那天晚上,我们值同一个夜班。凌晨两点,急诊室难得清闲,我和林小满躲在休息室吃泡面。 "说真的,"我咬着叉子,"你爸那关我该怎么过?" 林小满嗦了一口面条,含糊不清地说:"其实我爸挺喜欢你的。" "他喜欢我?"我差点被面条呛到,"他差点把我胳膊卸了!" "那是对你的测试,"她笑着说,"你知道他对我前男友做了什么吗?查了人家全家三代的档案。" 我打了个寒颤:"警察叔叔真可怕。" "不过..."林小满突然放下泡面,表情变得认真,"张医生送听诊器这事确实有点过分了。明天我会找他谈谈。"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我相信你。" 我们相视一笑,就在这时,急诊铃声响了起来。林小满像弹簧一样跳起来:"车祸伤者,多处骨折,血压不稳!"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像打仗一样。伤者是个建筑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右腿开放性骨折,伴有内出血。我和外科医生轮流上阵,林小满则像个精准的瑞士手表一样,在我们需要什么之前就准备好了什么。 "血压还在掉!"我盯着监护仪,额头上的汗珠滴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林小满突然说:"程医生,他腹部有旧伤疤痕,会不会是脾脏旧伤破裂?" 我猛地抬头——她是对的!我们立刻调整方案,果然找到了出血点。手术结束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你今天救了一条命,"换衣服时我对林小满说,"如果不是你注意到那个疤痕..." "团队合作嘛,"她疲惫但满足地笑了,"再说,我得证明自己配得上医学院第一名啊。" 我心头一热,正想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突变:"是我爸..." 我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 林小满听完电话,表情从震惊变成困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