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说一个词，苏棠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我说到“车祸”时，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尖声反驳，眼神慌乱，“江屿哥的死是意外，是警察都定了案的！”
“是吗？”我从包里拿出一只小小的证物袋，推到她面前。
袋子里，装着一只孤零零的耳钉。
正是三年前，我在我哥车里找到的那只。
看到耳钉，苏棠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看到了鬼。
“这……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她声音发颤。
“怎么会在我这里？”我冷笑，“苏Táng，这只耳钉，是我送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你忘了吗？它出现在我哥的车里，你作何解释？”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掉的……”苏棠语无伦次。
“不小心？”我步步紧逼，“你不是说，你中途就下车了吗？那你是什么时候，‘不小心’把耳钉掉在我哥车上的？”
苏棠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惨白如纸。
她终于意识到，我什么都知道了。
“念念……”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抓着我的手，哭着求我，“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晚上，是江屿哥他……他想对我……”
“闭嘴！”我猛地站起来，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苏棠，你不配提我哥的名字！”
这一巴掌，比打沈澈时还要用力。
苏棠被打得摔倒在地，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打我？”
“打你？”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我恨不得杀了你！”
咖啡馆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我不在乎。
我只想撕碎眼前这个女人的伪装，让她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苏棠，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05
苏棠被我的眼神吓到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滔天恨意和无尽悲伤的眼神，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复仇恶鬼。
她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说？”我冷笑一声，松开她，“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只蝼蚁。
“苏棠，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她在原地，面如死灰。
我刚走出咖啡馆，就接到了傅云深的电话。
“人找到了。”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心头一紧：“那个卖烤红薯的老大爷？”
“嗯，在我手上。”
“他在哪儿？”
“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傅云深顿了顿，“沈澈的私人别墅。”
我愣住了。
沈澈？
这怎么可能？
“三年前，是沈澈派人给了老大爷一笔封口费，把他送回了乡下。最近风声紧，沈澈怕事情败露，又把他接了回来，藏在了自己的别墅里。”傅云深的声音很平淡，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沈澈……
他也参与了？
他知道真相？
三年来，他对我所有的温柔和体贴，都是在演戏？都是为了帮苏棠掩盖罪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