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直接点开录音。
“孙女士，你刚刚说的话，涉嫌诽谤，我已经录下来了。”
孙娟的脸色瞬间变了。
2.
孙娟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气焰顿时消了一半。
“你……你录音干什么？”
“留作证据。”
我冷冷地说，“如果你再骚扰我和我的家人，我们法庭上见。”
她嘴唇哆嗦了几下，终究没敢再说什么狠话，拉着壮壮灰溜溜地进了幼儿园。
我蹲下身，安抚着受惊的玥玥。
“宝宝别怕，妈妈在。”
玥玥眼眶红红的，小声说：“妈妈，我是不是不能穿小裙子了？”
我感到一阵刺痛。
“当然可以穿，玥玥穿裙子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小公主，谁也管不着。”
把玥玥送进教室，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晚上，丈夫陈舟回到家，一脸疲惫。
他脱下外套，叹了口气。
“老婆，今天我们部门领导找我谈话了。”
“谈什么？”
“还不是幼儿园的事。”
陈舟揉着眉心，“孙娟的老公跟我在一个公司，不同部门。今天他在公司里到处说，我们家教育有问题，说你蛮不讲理，把他们家孩子都带坏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一家人都是疯子吗？”
“你小声点。”
陈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疲惫和无奈，语气里也带着几分责备。
“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人尽皆知，至于吗？你就让玥玥明天穿裤子去幼儿园，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愣住了。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陌生。
“陈舟，你觉得是我的错？”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避开我的眼神，“我只是觉得，没必要硬碰硬，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往哪儿退？”
“她让我女儿不穿裙子，就是要我低头认错！”
“今天退一步让她别穿裙子，明天是不是就要退一步让她剃光头？”
“别人欺负到我们女儿头上了，你作为爸爸，第一反应竟然是让我妥协？”
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最终不欢而散。
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分房睡。
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二天，我照旧给玥玥挑了条漂亮的裙子。
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我的女儿，有穿任何衣服的自由。
刚到公司，我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点开一看，我被拉进了一个新的微信群。
群名是“幼儿园净化交流群”。
群主正是孙娟。
群里，她发了好几张偷拍玥玥的照片，背景都是在幼儿园里。
然后她开始颠倒黑白。
“各位家长看看，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孩子，天天穿这种不三不四的裙子来幼儿园，小小年纪就学着勾引男孩子！”
“我们家壮壮就是被她带坏了，现在审美都出现了问题，这对孩子的成长多不利啊！”
有几个家长立刻附和她。
“是啊，小孩子还是穿得朴素一点好。”
“这么小的孩子，打扮得太成熟了，确实不好。”
看着那些污言秽语，我气得指尖都在发颤。
孙娟，你真的惹到我了。
3.
我没有在群里和她对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