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瞬间死寂。
林枫动作一顿，失笑："小默，胡说什么？落水吓到了？脑子不清醒？"他语气温和，眼神冰冷。
林国栋筷子重拍桌面："装神弄鬼！脑子淹坏了！"
陈婉华不满："别得寸进尺，说这些吓唬人！快道歉！"
我彻底确认。
只有我能看见。
这双窥见死亡的眼睛，是我唯一的武器。
我低头，嘴角勾起无人察觉的冷笑。
"可能......看错了。"
试探结束。游戏，开始。
2 厄运灰芒
接下来几天，我足不出户，适应能力。
我发现，白色基础倒计时稳定流逝，代表自然终结。
但当致命意外将至，数字会变红闪烁，身体泛起"死亡灰芒"。意外越致命，灰芒越浓，闪烁越急。
比如，佣人打扫高处，人字梯不稳瞬间，她头顶数字从【35年...】跳至【08秒】，灰芒亮起。
在我喊小心之后，佣人扶墙稳住，数字恢复，灰芒散。
又比如，庭院里，园丁修剪枯枝，另一女佣在坠落路径毫无察觉，数字从【60年...】变为【03秒】，灰芒刺眼！
我推窗大喝："闪开！"女佣赶忙后退，枯枝擦鼻尖落地，数字恢复。
经过几天的研究，我总结了自己能力的几个作用：
见基础寿命。
预见致命意外，可干预改变。
意外规避，基础寿命恢复。
能力逆天。但每次成功干预，精神会有一丝疲惫，似代价，目前微弱。
然而，林枫不同。
他头顶【50年】倒计时，看似稳定，但数字本身笼罩一层极稀薄、与白光交融的浅灰。这与"死亡灰芒"不同，更内敛，根深蒂固。仿佛这寿命，本身不祥。
且林枫运气好得诡异。想要之物，总"巧合"得到。小错总能变成功劳或掩盖。父母偏执溺爱，近乎反常。
我心疑。'好运'与'偏心'，也与这灰色能量有关？
沉思时，林枫端热牛奶走来，笑容温和。
"小默，还为那天事不开心？爸妈担心你。喝杯牛奶，早点休息。"
我看牛奶，又看林枫头顶浅灰数字，不动。
前世，这杯"暖心"奶，让我腹泻错过家族会议。林枫则"恰好"提建议，巩固地位。
"谢谢，不渴。"我淡淡说。
林枫笑容一僵，恢复自然："好吧，早点休息。"他转过身去，眼神阴沉。
我冷笑。同样伎俩，还想用第二次？
我知道，麻烦很快来。我需做好准备。
3 代价转移
午后，林国栋召我去书房，脸色阴沉。陈婉华"忧色"，林枫淡漠。
"林默！看看你干的好事！"林国栋摔文件。
我拿起看。陌生项目投资报告，担保协议复印件。末尾是我落水前签的名。
记忆碎片浮现。林枫当时说朋友小项目周转，帮忙签个字，保证无风险快还款。前世我一时心软......
"'星辉科技'是皮包公司！负责人卷款跑路！你担保，林家承担连带责任！"林国栋怒吼，"五千万！你怎么还？！"
陈婉华"痛心"："你怎么这么糊涂！不经调查就担保？太让我们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