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婆和她的情夫推下鱼塘时,还以为死定了。
>再睁眼,我浑身淤泥从水中站起,手中紧攥着一块温润古老的玉佩。
>村里人都说,我死后变成了比鬼还可怕的东西。
>老婆和她那有钱的情夫跪在我面前,哭求我别找他们索命。
>我擦去脸上淤泥,轻笑:“怕什么?我只是回来讨债的。”
>直到玉佩显灵,召来神秘大佬恭敬叫我“少主”。
>我才知道,我们村,原来守着个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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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像是冰冷的水草,死死缠住我的喉咙,拽着我往幽暗的水底沉。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岸上两张扭曲的脸。
我老婆林秀娟,和她那个开着路虎、人模狗样的情夫,我的好“兄弟”赵坤。两张脸上没有惊恐,没有慌乱,只有一种混合着狠毒和急切的狰狞。林秀娟甚至还往前探了探身子,似乎想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沉下去了。
冰冷的塘水灌满我的口鼻,肺叶炸开似的疼。意识被黑暗吞噬前,我只剩下一个念头——曹尼玛的,为那三十万征地款!这对狗男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瞬,也许万年。
一股奇异的暖流,猛地从心口炸开,硬生生把我从无边的冰冷死寂里拽了回来!
“咳!咳咳咳!”
我猛地坐起身,咳出大股大股腥臭的塘水和淤泥。空气里弥漫着鱼腥和水草的腐烂气味。
我还没死?
月光惨白,勉强照亮周围。我还在鱼塘边,半个身子陷在烂泥里。浑身湿透,冷得刺骨,可心口那块却暖得反常。
我下意识低头,扒开糊满污泥的衣领。
脖子上,那块小时候算命瞎子硬塞给我娘、说能辟邪的破烂玉佩,正紧紧贴着我皮肤,那暖意就是它发出的。原本灰扑扑、磕碜得像块石头疙瘩的玩意儿,此刻在月光下,竟然透出一种温润柔和的微光,表面那些模糊不清的纹路也似乎活了过来,隐隐流动。
更诡异的是,我手里死死攥着个东西。
冰凉的,半个巴掌大,边缘硌手。
我抬起手,借着月光看去。那是一块真正的古玉,通体漆黑,却在中心沁着一抹血一样的红,雕刻着繁复古老的鸟兽纹路,我从来没见过。它散发着比胸口玉佩更古老、更幽深的气息。
我什么时候抓住这玩意儿的?在水底乱抓的时候?
“啊——鬼啊!!”
一声凄厉恐惧的尖叫划破夜的寂静,吓得我手一抖,那块黑玉差点掉泥里。
我循声抬头。
鱼塘对面,王老五连滚带爬地从他那破窝棚里钻出来,手里的旧手电筒光乱晃,惨白的光柱啪一下打在我脸上。他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眼珠子瞪得几乎脱眶,指着我,浑身筛糠似的抖。
“东…东子?!你不是…你不是被……”他话都说不利索了,猛地调转手电,光柱扫向岸边——那里还散落着我挣扎时蹬掉的半只破胶鞋。
手电光又猛地打回我脸上。
我满脸满身都是乌黑的淤泥,湿漉漉的头发耷拉着,往下滴着黑水,坐在齐腰深的烂泥里,手里还攥着块古怪的石头(在他眼里看来),胸口还在发光……
这造型,确实不像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