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满是焦虑。
晚星还在柴房里,不知道怎么样了,祖母那边也没有消息,她就像被困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看不到一点希望。
夜幕降临,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门缝洒进来一点微光。
沈云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晚星和祖母的身影。
忽然,她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敲窗户。
她警惕地坐起身,走到窗边,小声问:“谁?”
“夫人,是我,张嬷嬷。”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张嬷嬷是侯府里的老人了,当年沈家还在的时候,她曾在沈府做过事,对沈云舟还算照顾。
沈云舟连忙走到门边,压低声音:“张嬷嬷,您怎么来了?这里有人看守,太危险了。”
“夫人放心,侍卫们被我用点心引开了,我能进来一会儿。”张嬷嬷的声音里带着焦急,“我是来给您送东西的,这是老夫人托人捎来的信。”
沈云舟的心猛地一跳,连忙打开门,让张嬷嬷进来。
张嬷嬷走进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纸条,递给沈云舟:“老夫人身体不太好,一直惦记着您,这是她让破庙里的婆婆偷偷送来的,说一定要亲手交给您。”
沈云舟接过纸条,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祖母熟悉的字迹,只是笔画有些颤抖,显然是身体不适写的。
“云舟吾孙,见字如面。侯府凶险,务必保重自身,切勿与陆景渊硬碰硬。祖母身子尚好,勿念。另,当年之事或有隐情,你父曾留有一物,藏于沈府旧宅书房书架第三层,暗格里,切记,切勿让他人知晓。”
沈云舟看着纸条上的字,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当年之事有隐情?父亲留有一物?
难道沈家通敌叛国的罪名是假的?那陆景渊为什么要那样对沈家?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里盘旋,让她头晕目眩。
“夫人,您还好吗?”张嬷嬷看着她的样子,担忧地问。
沈云舟擦了擦眼泪,把纸条紧紧攥在手里:“我没事,多谢张嬷嬷。对了,晚星她……”
“唉,”张嬷嬷叹了口气,“那个丫鬟还在柴房里,听说昨天晕过去后,就一直没人管,今天早上我去送柴的时候,看到她还有气,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
沈云舟的心一沉,连忙问:“张嬷嬷,您能不能帮我给她送点水和吃的?我担心她撑不住。”
“夫人放心,我已经给她送过去了,还偷偷给她敷了点草药,应该能撑几天。”张嬷嬷点点头,“只是夫人,您在侯府一定要小心,柳小姐一直盯着您,侯爷对您的态度又……您千万要保重自己。”
沈云舟点点头:“我知道,多谢张嬷嬷提醒。时间不早了,您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
张嬷嬷应了一声,又叮嘱了几句,才悄悄走了出去。
沈云舟关上门,回到窗边,借着月光再次看了看纸条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