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我，她的视线落在地上那把她掉落的手枪上。
“我跟你走。”我说。
三天后。
训练场。
黄沙、铁丝网、混凝土掩体。
我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手里拿着一把突击步枪。
雷婧站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一把手枪。
“你的档案说你受过基础训练，让我们看看你还剩下多少。”
她抬起手枪，对着我的眉心开了一枪。
眼前一黑。
我睁开眼。
我还站在原地。
雷婧已经换好了弹匣。
“反应太慢。再来。”
她又开了一枪。
我睁开眼。
“还是慢。”
枪声。
我睁开眼。
“躲开。”
枪声。
我睁开眼。
“反击。”
枪声。
我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
一开始我试着躲闪，后来我试着在她开枪前扑倒她，再后来我试着抢她的枪。
每一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睁开眼。
这一次，在她抬手的瞬间，我扔掉手里的步枪，朝她冲了过去。
枪响了。
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过。
我撞进她怀里，夺下她的枪，顶在她的额头上。
训练场一片寂静。
她看着我，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露出了笑容。
“不错。用了两个小时，死了198次，你终于做到了。”
她推开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欢迎加入‘幽灵’小队，菜鸟。”
“这是什么死亡训练？”我扔掉手里的枪。
“‘死亡适应性训练’。”她说，“我要让你习惯死亡，接受死亡，利用死亡。对别人来说，死亡是终点。对你来说，它只是个读档重来的按钮。”
她走向训练场边缘，一架黑色的飞行器正在降落。
“准备一下，我们有任务了。”
# 第4章：死亡清单上的任务
会议室。
一张全息战术地图悬浮在桌子中央。
地图上显示的是一座废弃的城市街区，红色的标记在各处闪烁。
雷婧站在地图旁，小队的其他三名成员坐在桌边。
一个叫“磐石”的壮汉，沉默地擦拭着他的重机枪。
一个叫“幻影”的女人，手指在空气中划动，调整着她的光学迷彩设备。
一个叫“医生”的男人，正在检查他的医疗包。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幽灵”作战服。
“任务目标：营救‘天穹集团’董事长千金，白悠悠。她三天前在私人旅行途中被‘血狼’佣兵团绑架，现在被关押在C7废弃城区。”雷婧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
“情报显示，‘血狼’在目标区域部署了至少五十名佣兵，还有数量不明的驯化畸变体。他们要求十亿信用点，否则就在24小时后撕票。”
磐石抬起头：“S级任务。我们一个四人小队？”
“是五人。”雷婧看向我，“算上我们的新成员。”
幻影笑了一声。
“一个新人？来参加S级任务？”
“他有他的用处。”雷婧的目光转向我，“凌辰，这次任务，你的职责很简单。”
她在地图上点了一下，一条路线从外围延伸到一栋大楼。
“你是先锋。你走在最前面。”
“诱饵？”我说。
“是诱饵，也是探路器，还是移动的盾牌。”雷婧说，“前面有狙击手，你先去死一次，我们确定位置。前面有地雷阵，你先去踩一遍，我们画出安全路线。前面有重火力，你冲上去吸引火力，我们绕后突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