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一脚踹开。
顾婉儿走了进来。
她身边跟着一个高个子男生，身后还有几个跟班。
“李哥，就是她。”顾婉儿指着我。
那个叫李哥的男生双手插兜，走到我的课桌前。
他的一个跟班拿出手机，打开了直播软件。
屏幕上开始飘过弹幕。
“这就是那个吃钻石的疯子？”
“婉儿女神别怕，我们支持你！”
“校霸李威要出手教训她了，有好戏看了。”
李威用脚尖踢了踢我的桌腿。
“新来的，听说你很狂？”
我没说话。
“乡下来的野丫头，到了圣樱学院，就得守这里的规矩。”
他一脚踩在我的椅子上。
“跪下，把我的鞋舔干净，今天就放过你。”
他的跟班们发出哄笑。
直播间里的弹幕刷得更快了。
顾婉儿靠在门框上，双臂环抱，脸上带着笑意。
李威俯下身，凑近我。
“听见没有？哑巴了？”
我从书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它有红色的封皮，上面印着金色的国徽。
李威愣了一下。
他的跟班们也停止了哄笑。
顾婉儿的笑容僵住了。
***
# 第4章 最疯普法直播间
我翻开那本书。
我把书的封面朝向那个直播的手机。
封面上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我开口，念出上面的文字。
“根据《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寻衅滋事罪，有下列寻衅滋事行为之一，破坏社会秩序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其一，随意殴打他人，情节恶劣的；其二，追逐、拦截、辱骂、恐吓他人，情节恶劣的。”
教室里很安静。
只有我的声音。
直播间的弹幕停滞了几秒，然后爆发了。
“卧槽？她在干什么？”
“现场普法？”
“这是什么操作，我看不懂。”
李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顾婉儿在门口叫道：“李哥！别听她的！她在吓唬你！一个疯子懂什么法律！”
李威被激怒了。
“妈的，给脸不要脸！”
他握紧拳头，一拳朝我的脸挥了过来。
【叮！新手奖励【绝对物理格挡】已激活。】
拳头打在我的左脸上。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的头没有动。
我的身体没有晃。
李威收回手，抱着自己的拳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的指骨红了。
我继续念。
“根据《刑法》第二十条，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我放下书。
我从书包里拿出另一件东西。
一块板砖。
我站起来。
我看着李威。
“以上行为，均属于正当防卫。”
我挥动板砖，拍在他的头上。
“咚。”
李威倒了下去，晕了过去。
他的跟班们呆住了。
顾婉儿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拿着手机的那个跟班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直播没有中断。
摄像头正对着天花板，但声音还在传播。
我弯腰，捡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