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当众骂我废物，扬言要让我卷铺盖走人。
她却强行拉我去见那个能决定公司生死的“大金主”。
会议室门开，我大脑一片空白，坐在主位的竟是我那不苟言笑的舅舅。
“小乔，过来舅舅身边坐。”舅舅轻描淡下的一句话，领导瞬间矮了半截。
他亲自给我夹菜，甚至当场把我调到核心项目组，领导的嘴巴张成了“O”型。
散会后，我挽着舅舅的手臂，路过石化的领导，轻声说了句：“以后承蒙关照了。”
领导脸上的惊恐与悔恨，比吃了黄连还难看。
01
清晨七点，闹钟还没响，我已经醒了。
天光晦暗，像一块脏污的抹布，沉沉地压在窗户上。
我盯着天花板，那里有一块陈年的水渍，形状像一张哭泣的脸。
身体里的疲惫感像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刷着我的骨头缝。
昨晚，老公为了他弟弟弟媳住进我们书房的事，再次跟我大吵。
他那句“都是自家人，你怎么这么容不下人”的指责，还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自家人？
一个把我当免费保姆，一个把我当移动提款机，这就是他口中的“自家人”。
而我的老公，那个法律上最亲近的男人，却站在他们的阵营里，指责我自私、冷漠。
我只觉得他摔碎的，不是手机，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我走了，这个家，他们自己去折腾吧。
我连夜递交了为期三年的支教申请。
审核还需要几天，这几天，是我离开这座压抑城市前的最后煎熬。
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进办公室，一股混合着廉价香氛和隔夜外卖的污浊空气扑面而来。
我的工位，像一座被垃圾包围的孤岛。
桌上堆满了文件夹，高高垒起，摇摇欲坠。
那根本不是我的工作，是市场部总监李丽，我的直属领导，随手丢给我的。
周围的同事们像一群受到惊吓的鱼，迅速避开我的眼神，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你看她那丧气的样子，活该被李总骂。”
“就是，听说她老公家里的事也一团糟，真是可怜。”
不，那不是可怜，那是幸灾乐祸。
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冷漠，比冬天的寒风还要伤人。
一阵浓郁的香水味由远及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死神的鼓点。
李丽来了。
她双手抱胸，站在我身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
“乔洛，你是属乌龟的吗？这么点活儿干了一天还没干完？”
她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昨天晚上我已经加班到十一点了，这些……”我试图解释。
“加班？”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音调瞬间拔高，“你这种废物能力，就算在这睡一夜也干不完！别拿加班当借口，你就是拖累我们整个部门业绩的蛀虫！”
蛀虫。
这个词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熬夜赶出来的方案，就放在桌角。
李丽眼神一瞥，直接伸手拿了过来，草草翻了两页。
“写的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毫无逻辑，毫无亮点！你大学是花钱买的文凭吗？”
她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刻薄，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