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几次路过我的工位，看到我悠哉的样子，脸色都绿了。
但他不敢说我。
因为我一闲下来，对他根本生不出什么怨恨。
他手腕上的生命值，已经掉到了“5天”。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哀求和恐惧。
下午茶时间，我点了一份最贵的蛋糕和奶茶，让外卖小哥直接送到陆沉舟的办公室。
备注：陆总买单。
他黑着脸付了钱，还得客客气气地把外卖送到我手上。
“江月，下午茶还满意吗？”
我咬了一口蛋糕，甜得发腻。
“不满意。”我故意挑刺，“奶油太甜了，下次换一家。”
“好的好的。”
我看到他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生命值因为我这一句“不满意”，顽强地增加了两个小时。
他松了口气的样子，让我觉得无比滑稽。
原来折磨人，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到了下班时间，我拎着包准备走人。
陆沉舟拦住了我。
“江月，今晚有个饭局，张总也在，你跟我一起去。”
我瞥了他一眼：“不想去，累了。”
“不行，必须去！”他急了，“张总那个项目很重要！你要是不去，我就扣你奖金！”
他终于开始出招了。
他知道，单纯的讨好已经无法维持我的怨念了。
他需要新的刺激。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为难的样子。
“陆总，这是强制加班，我不接受。”
“我不管！你今晚要是不出现，后果自负！”
他撂下狠话，转身就走，背影都带着一丝计划得逞的急切。
很好。
就让我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4
饭局设在一家高档会所里。
我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
油腻的张总，陆沉舟，还有几个公司的其他高层。
个个挺着啤酒肚，满嘴黄腔。
我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张总的眼神尤其露骨，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哎哟，陆总，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得力干将小江啊？果然是年轻漂亮，有冲劲！”
陆沉舟陪着笑：“是啊张总，江月是我们部门的顶梁柱，能力非常强。”
说着，他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去给张总敬酒。
我端起酒杯，敷衍地笑了笑。
“张总好。”
张总的咸猪手直接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江啊，来，坐我旁边。”
我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陆沉舟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他凑过来，压低声音：“江月，别耍性子！把张总哄高兴了，项目就是我们的！”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好笑。
他以为这种职场潜规则的戏码，就能激起我的怨恨吗？
太低级了。
我端起面前的果汁，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各位，我酒精过敏，就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说完，我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