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表情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苏晚晴沉默了一会："有人在背后搞鬼。"
"谁？"
"我继母。"
4
车子停在公司楼下，苏晚晴没有立刻下车。
"你继母？"我问。
"她是我爸的第二任妻子，我妈去世后娶的。"苏晚晴看着窗外，"她有个儿子，一直想从我手里拿走公司的控制权。"
"你爸呢？"
"他病了，现在在疗养院。"苏晚晴解开安全带，"我得走了。"
"等等。"我拉住她，"给我合作方的联系方式。"
"你想干什么？"
"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
苏晚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号码发给了我。
我拨通了电话，对方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您好，我是晚晴的丈夫叶尘。"
"哦？苏总结婚了？"对方语气有些意外。
"是的，关于合作的事情，不知道王总能不能给个面子，我们见面谈谈？"
"这个……"
"今天下午三点，青山茶楼，我在那等王总。"
不等对方回答，我挂了电话。
苏晚晴看着我："你约他干什么？"
"见面就知道了。"
"叶尘，商场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我摸了摸她的头，"放心，不会给你添乱。"
下午两点半，我提前到了青山茶楼。
这是江城有名的会所，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
我找了个包厢坐下，点了壶茶。
三点整，王总准时到了。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讲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叶先生。"他伸出手。
我没有起身，只是示意他坐下："王总请坐。"
王总愣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不知道叶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很简单，继续和晚晴合作。"
王总笑了："叶先生，商场上的事情，不是说继续就能继续的。"
"我知道。"我给他倒了杯茶，"所以我想问王总，到底需要什么条件？"
"这个……"王总端起茶杯，"叶先生应该知道，我们也是商人，要考虑利益最大化。"
"王总的意思是，有人出了更高的价？"
王总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如果我说，我能让这个项目的收益比现在高一倍呢？"
王总眼神一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叶先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我从不乱说。"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重新做的方案，王总可以看看。"
王总接过文件，翻了几页，脸色开始变了。
"这个方案……"他抬头看我，"叶先生是做什么的？"
"大夫。"
"大夫能做出这种方案？"
"山上无聊，看了些书。"我端起茶杯，"怎么样，王总有兴趣吗？"
王总又仔细看了一遍文件，最后合上："这个方案确实很有意思，但是……"
"但是什么？"
"叶先生，您应该知道，商场如战场。我如果突然改变主意，会得罪人的。"
"得罪谁？"
王总没说话。
"如果王总是怕得罪苏晚晴的继母，我觉得王总可能想多了。"我放下茶杯，"江城苏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谁，王总心里应该清楚。"
"可是现在苏总的父亲……"
"病了不代表死了。"我打断他，"而且，我相信王总也听说了，我岳父最疼的就是晚晴。"
王总沉思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