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定康的小跟班，
跟着，跟着，就走散了。
直到
他又找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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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奶茶
滴滴....
凌晨一点，我正在写论文。
陆定康发来了一条微信。
“晴雯想喝奶茶，去买八杯，送到星空KTV来。”
“好的。”
保存文档，关闭电脑。
拿起钥匙，我骑上那辆破旧的小电驴，融入了清冷的夜风中。
凌晨一点半，星空KTV内依旧人头攒动。
我拎着八杯热乎乎的奶茶，站在他们包间的门外。
里面的嬉笑喧闹隔着门板也清晰可闻。
“定康哥，你那个舔狗……不会不来了吧？这都几点了。”一个谄媚的男声响起。
“哎呀，定康哥使唤她三年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简直比外卖还好用，怎么可能不来？我看她是爱你爱到骨子里，没救咯。”另一个声音附和着，引起一阵哄笑。
然后，我听到了吴晴雯那甜得发腻、故作体贴的声音：“定康哥哥，要不算了吧？我也不是非喝不可的，就是随口一提，这么晚麻烦人家多不好呀……”
“砰！” 是酒杯放在玻璃茶几上的声音。
“她会来的。”
看来陆定康要生气了，我赶紧推门进去。
“奶茶来了，奶茶来了。”
门内的喧嚣，在我推开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
混杂着烟酒、果盘和香水的空气变得粘稠，灯光暧昧地闪烁，映照着一张张轻浮的脸。
“哟，真来了！速度还行啊！”一个穿着花衬衫、靠在点歌台边的男生吹了声口哨，语气轻佻。
吴晴雯正拿着麦克风，看到我手里的奶茶，眼睛一亮，立刻放下麦克风小跑过来，几乎是抢了过去，声音甜得发腻：“谢谢昭昭姐！定康哥哥，你最好了！”
她回头，冲着沙发中央那个众星捧月的身影娇笑。
陆定康懒散地陷在沙发里，一条手臂搭在靠背上，指尖夹着半燃的烟。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嗯”，算是回应了吴晴雯，也像是确认了我的“任务”完成。
吴晴雯欢天喜地地去分奶茶，像是分发战利品，得到她那些朋友的奉承：
“还是晴雯面子大。”
“晴雯一撒娇，定康哥什么都答应了。”
没有人看我一眼，我也就自动隐身了。
但是，麻烦还是来了。
吴晴雯旁边的一个女生嘟着嘴说：“哎呀，我的怎么是芒果口味的？我想要草莓口味的哦。”
气氛微妙地僵了一下。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瞟向了我。
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吴晴雯也看向我，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为难和歉意：“昭昭姐，你看这……”
“我去买。”我没等她说出更茶香四溢的话，干脆地转身。
“算了。”陆定康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沙哑，“不喝就滚。”
他发话了，那个女生立刻噤声，悻悻地撇撇嘴。
接下来的时间，我像是个佣人一样站在角落，为他们切歌、开酒、倒酒、端果盘。
陆定康自始至终没再跟我说一句话，仿佛我不存在。
直到凌晨两点多，他们才终于散场。
一群人歪歪扭扭地涌出KT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