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音乐系辍学，持证上岗。”
少年把身份证推给她，照片里五官青涩，名字——江砚。
沈蔷扫了眼，生日2002年3月14日，比她小整整八岁零四个月。
她抽出一张黑卡，拍在他胸口，金属吧台灯映出卡面鎏金字体：无限额度。
“跟姐姐走，一晚十万，干不干？”
江砚擦杯布一顿，眼尾泛红，嗓音却稳：“姐姐，我卖艺不卖身，除非——你带我走一辈子。”
沈蔷愣了半秒，笑得肩头直颤，“小家伙，胃口不小。”
她俯身，在他耳廓里吹了口气，“先验货，再谈终身。”
江砚把擦杯布往肩上一甩，解开酒柜暗格，拎出一瓶没有标签的威士忌，“姐姐，敢不敢尝一口？喝完，我跟你走。”
第3章 验货
凌晨三点，W酒店顶层套房。
沈蔷刷卡进门，把断跟的高跟鞋往玄关一扔，回头，江砚正低头解围裙带。
少年肩宽腰窄，黑色短袖卷到肩胛骨，露出清晰倒三角。
沈蔷赤脚踩在地暖上，一步一步逼近，像只优雅的豹。
“最后问一次，”她指尖挑开他纽扣，嗓音冷欲，“后悔还来得及。”
江砚握住她手腕，翻身反压，奶音低哑：“姐姐，别废话，我等你很久了。”
落地窗映出北城夜色，也映出两具交叠的影子。
沈蔷仰起颈，泪痣沾了汗，像一粒将坠未坠的血。
……
云雨初歇，沈蔷进浴室冲澡，水声哗啦啦。
江砚赤着上身，走到床头，拿起那张无限黑卡，看都没看，轻轻放回原处。
他拾起沈蔷掉落的手机，屏幕亮起，屏保是她和周晋的结婚照——
男人被红笔画了巨大的叉。
江砚垂睫，指腹摩挲那颗泪痣的位置，声音低不可闻：
“姐姐，你报仇，我报你。”
浴室门开，沈蔷裹着浴巾出来，扔给他一件男士衬衫：“穿上，天亮前消失。”
江砚没接，反手把她按在玻璃门，少年眸色深得像海：“姐姐，睡完就跑，不太道德。”
下一秒，门铃骤响——
“沈蔷，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周晋的声音透过门板，阴鸷扭曲。
第4章 修罗场：前夫抓门，小奶狗开门
“沈蔷，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砰砰砰——
酒店门板被锤得震天响，周晋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钉子，从缝隙里一根根扎进来。
沈蔷指尖一顿，浴巾滑落半边，香肩水迹未干。
她低骂一句“阴魂不散”，弯腰去捡衬衫，却被江砚抢先一步。
少年拎起白衬衫，反手披到她身上，扣子一颗一颗替她系好——
指尖若有若无擦过锁骨，像某种无声的安抚。
“我来。”
他声音低哑，却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
沈蔷挑眉，尚未开口，门铃已经变成砸门。
“沈蔷！你别逼我报警——”
“报警？”沈蔷嗤笑，眼尾冷意潋滟，“正好，省得我找警察叔叔送拘留所。”
江砚握住门把，回头看她，眸色深得像刚开封的威士忌，“姐姐，我能动手吗？”
沈蔷抬手，把泪痣旁的碎发别到耳后，语气薄凉：“留口气，别见血。”
咔哒——
门开一条缝，周晋踉跄冲进来，迎面撞上一堵硬墙似的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