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混合了……某种油脂？”她抬头，看向房间角落昂贵的香薰机，“而且，这房间的监控？”
“坏了！昨天刚好坏了！”沈鹏抢答，眼神有些闪烁，“肯定是那脏东西搞的鬼！”
“哦？”凌冷眉梢微挑，“巧合总是谋杀最好的朋友。”她这句话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冰弹，砸得沈鹏和沈夫人脸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浩儿是被人害的？怎么可能！这房间谁都进不来！”沈夫人尖叫。
“意思是，一切物理现象必有物理原因。”凌冷站起身，脱下手套，“尸体初步看符合窒息特征，但具体死因需法医鉴定。现场环境人为布置痕迹明显。建议报警。”
“不行！”沈鹏和沈夫人几乎同时喊道。张天师也插嘴：“报警？让官差阳气冲了亡灵？万万不可！必须先由贫道做法，安抚冤魂，问明真相！”
凌冷看着这一屋子妖魔鬼怪，心里冷笑。她知道，这十万块一天不好拿，不仅要对付死人，还得对付一群活着的“蠢货”。
第二段：降灵把戏与第一次打脸
沈家坚持要在报警前先进行降灵仪式，美其名曰“安抚亡灵，查明真相”，实则更像是沈鹏母子想借此机会引导“亡灵”指认某个他们早已选好的“凶手”——可能是他们看不顺眼的旁系亲戚，也可能是沈浩生前的商业对手。
法坛很快在案发现场外的小厅设好。烛火摇曳，香烟缭绕。张天师披头散发，手持桃木剑，念念有词，时而抽搐，时而翻白眼，演技浮夸得堪比三流舞台剧。
沈家一众族人围坐，个个面色紧张又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凌冷抱臂靠在最远的门框上，像个冷漠的场外评委。
“天灵灵，地灵灵……冤魂速速来显灵……呔！”张天师猛地一剑指向一个方向，那边烛火应声剧烈晃动（凌冷注意到他宽大道袍袖口有极细微的弹射动作），“大公子！是不是你！你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安静片刻，一阵若有似无的、仿佛从地底传来的呜咽声响起（音源来自张天师脚下某个隐藏的小型扬声器）。沈家有人倒吸冷气。
“我……死得好惨啊……”一个故作阴沉的声音拖着长调。
“是谁害了你！”张天师厉声问。
“是……是……”声音断断续续。
沈鹏猛地站起，激动地指向一个坐在角落、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是不是他！三房的那个小子！他之前就跟大哥争过项目！”
那年轻人吓得猛抖。
就在张天师要顺水推舟之际，凌冷清冷的声音穿透了这装神弄鬼的氛围：“声音来自你左脚下方地面约五厘米处，型号应该是XX牌微型蓝牙音箱，续航两小时，需要我给你链接它的蓝牙频段密码吗？”
呜咽声戛然而止。
张天师：“！！！”
众人：“？？？”
凌冷继续：“还有，刚才第三排从左数第二根蜡烛的晃动，是因为你袖口弹出的微型气枪射出的透明鱼线拉扯了烛台底座。需要我指出你藏在袖口的发射器吗？顺便，你‘请神’时跺脚的频率和地面传来的‘冤魂’回应震动频率高度一致，下次记得错开节奏，或者换双减震好点的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