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荣,我有点害怕,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萧荣立马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没事的,我来解决。”
他拿出手机,翻出一段视频:“这就是江离自愿当陪练的证据。”
视频里我右手高举,脸蛋红彤彤,明显是喝醉了:“我江离愿意给陆天天当陪练。”
萧荣痛心疾首地看着我:“虽然你那天醉得意识不清,但也得说话算话啊。”
我对这个视频完全没有印象!
一定是萧荣趁我喝醉时哄骗我说的。
可视频没有作假,其他人也一口咬死我是自愿帮忙的。
谁都没有被警察带走。
临走前,为首的警察告诫我:“下次再报假警,你就和我们回去反省。”
萧荣走到我面前,语气低沉:“你要是识相一点,我是不会把这个视频拿出来的。”
陆天天眼眶微红:“江离,要是我让你不开心了,你就冲我来,为什么要报警把所有人都牵扯进来?”
听到这句话,其他人看向我的眼神更加不善。
马术俱乐部的负责人匆匆赶来,一看到我就发疯似的冲上来,手上的骑手鞭被他挥得呼呼作响:“好你个江离,为了破坏我们俱乐部的口碑不择手段,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鞭子抽得我生疼,我连连后退,却被其他人堵住退路。
我护着脸,狼狈地逃窜。
勉强止住血的伤口又崩裂开,几乎将我整个人染成红色。
陆天天假装上前拉架,趁乱给了我几脚:
“你们不要再打啦。”
鞭子无眼,萧荣拦住了负责人:“好了,小心别打到天天了。”
负责人还不解气,狠狠地瞪着我:
“你被逐出俱乐部了,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天气好得过分,阳光泼洒却暖和不了我发抖的身体。
我勉强走到医院,看着医生给伤口消毒包扎。
冰凉的灼烧感直劈入脑,不能承受的刺痛无法拒绝地钻入每一处绽开的皮肉缝隙。
“你的膝盖承受不住任何冲击了,以后绝对不能再骑马。”
随着医生的宣告,我再也忍不住,蜷成一团在座位上放声大哭。
我执意放弃家族产业,就是梦想有一天能当上专业骑手。
命运竟如此戏弄我。
可我还是要继续生活的。
虽然不能再驰骋马场了,但是我可以凭借丰富的经验去应聘教练。
好几家俱乐部见到是我,都毫不客气地拿扫帚赶人。终于有一家愿意面试我,却是让我去职业打假赛。
我表示拒绝,他们不屑地嘲笑:
“除了我们还会有谁要你,反正是个装货,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你的视频都在网上传疯了,就你这水平还想当教练,多祈祷祈祷自己不要上315晚会吧。”
“还不如摔个半身不遂,可别出来祸害人了。”
我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心脏剧烈地撞击胸口。
面试的人故作害怕:
“你瞧瞧,还急眼上了。”
“我们改变主意了,俱乐部不收废物,滚吧。”
我死攥着拳头,含泪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道赤色的身影向我逼近。
我尖叫着转身就跑,身后传来他们的笑声。
即便我使出浑身力气,距离还是很快被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