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澈先开口了，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无论多忙，我们的友谊不会变。”
“但总会有些东西会改变，”叶晨坚持道，目光灼灼地看向苏雨晴，“雨晴，你说呢？”
苏雨晴抬起头，看看顾言澈深邃的眼眸，又看看叶晨期待的表情，突然笑了：“那我们做个约定吧。”
两个男人同时注视着她。
“等我们工作都稳定了，等我能够真正独立面对生活的时候，”她轻声说，但语气坚定，“我会在你们两人中做出选择。”
樱花无声飘落，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什么样的选择？”顾言澈轻声问，尽管他心中早已知道答案。
苏雨晴的脸微微泛红，但目光没有回避：“选择与谁共度余生。”
叶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你说真的？”
苏雨晴点点头：“但有个条件——在这之前，你们还是要像现在一样，是我们三个人一起。不要逼我提前做出决定，好吗？”
顾言澈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公平。我同意。”
“我也同意！”叶晨立刻接上，然后开玩笑地加了一句，“不过雨晴，到时候可要公平竞争啊，不能因为言澈看起来更靠谱就偏向他！”
顾言澈挑眉：“你这是在暗示我不靠谱吗？”
眼看两人又要像往常一样开始斗嘴，苏雨晴连忙打断：“停！就这么说定了。等工作稳定后，我会做出选择。在此之前，一切照旧。”
三人相视而笑，一种默契在空气中流转。
“为我们的约定干杯？”叶晨举起饮料罐。
两者响应。三罐饮料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为未来。”顾言澈说。
“为选择。”叶晨接着说。
苏雨晴微笑着，轻声补充：“为我们。”
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那一刻，一切都美好得如同梦境，仿佛未来的道路会一直这样明亮顺畅。
他们又聊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橘红色。
“走吧，我请客吃饭，”顾言澈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草屑，“庆祝叶晨入选画展。”
叶晨跳起来：“太好了！我要吃最贵的！”
“别太过分，”顾言澈警告地看他一眼，然后转向苏雨晴，自然地伸出手拉她起来，“想吃什么？”
苏雨晴借力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露出抱歉的表情：“是我妈，可能家里有事。你们先去，我接完电话来找你们。”
顾言澈点点头：“老地方等你。”
叶晨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快点啊，不然我把你爱吃的都点光了！”
苏雨晴笑着点头，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叶晨会夸张地比划着什么，而顾言澈则侧头听着，偶尔回一两句。
她接起电话：“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母亲声音急切：“晴晴，你爸爸的老毛病又犯了，我们现在在医院...”
苏雨晴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严重吗？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结束通话后，她匆忙给顾言澈发了条短信：“家里有急事，不能一起吃饭了。抱歉，下次我请客。”
几乎立刻，顾言澈的电话就打来了：“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