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晚星站在楼下等了不到五分钟，一辆黑色的SUV就停在了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沈倦的脸。“上车。”林晚星拉开车门坐进去，闻到车里淡淡的柠檬味香氛。她系好安全带：“没想到你开车这么稳。”沈倦发动车子：“以前练过。”他没多说，林晚星也没多问。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暖洋洋的。林晚星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轻快。到了医院门口，林晚星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过来。”“晚上我来接你下班。”沈倦看着她。“好。”林晚星笑了笑，推开车门下了车。从那天起，沈倦每天都准时来接林晚星上下班。有时他会带点早餐，是街角那家店的豆浆油条，刚好是林晚星喜欢的口味；有时他会在车里放本她想看的书，说是朋友推荐的。两人之间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林晚星知道了沈倦是做建筑设计的，平时工作很忙，那天受伤是因为赶项目熬夜太久，低血糖加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沈倦也知道了林晚星从小就想当护士，因为奶奶生病时，是护士把她照顾得很好；知道了她喜欢吃草莓，不喜欢吃香菜；知道了她最怕打雷。这天晚上，林晚星值完夜班，沈倦像往常一样来接她。刚上车，就听见远处传来雷声。林晚星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沈倦立刻把车里的音量调大了点。“怕打雷？”他问。林晚星有点不好意思：“嗯，从小就怕。”“没事，很快就过去了。”沈倦递给她一瓶热牛奶，“暖暖手。”车开到半路，雨越下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响。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林晚星吓得猛地闭上眼，手紧紧抓住了座位的扶手。下一秒，她感觉有只温暖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林晚星睁开眼，看见沈倦正看着她，眼神很温柔：“别怕。”他的手掌很大，带着点薄茧，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让她慌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她没敢动，就任由他握着，直到雷声渐渐远去，雨也小了下来。沈倦先松开了手，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开车。林晚星却觉得手心滚烫，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到了林晚星家楼下，沈倦停好车，却没立刻让她下车。车厢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林晚星。”沈倦突然开口。“嗯？”林晚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沈倦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想请你吃饭，周六晚上有空吗？”林晚星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有空。”
第四章 心动的信号
周六晚上，沈倦选的餐厅环境很好，靠窗的位置能看到外面的夜景。林晚星穿了条浅蓝色的连衣裙，化了点淡妆，坐在沈倦对面，有点紧张。“想吃点什么？”沈倦把菜单递给她。林晚星接过菜单，手指有点抖：“你点吧，我都可以。”沈倦也没推辞，熟练地点了几个菜，都是林晚星喜欢的。等菜的时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林晚星发现沈倦其实很健谈，尤其是说到他喜欢的建筑设计时，眼睛里有光。“你看那个钟楼，”沈倦指着窗外不远处的一座建筑，“是民国时期的老建筑，去年我参与了它的修复工程。”林晚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钟楼在夜色中闪着柔和的光，很有年代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