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蛊是真的。」
「我若死，你必殉。」
「你若死——」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猛地咳出黑血。
我下意识用袖子擦他嘴角。
却被他抓住手按在蛊印上：
「所以乖乖等我解毒。」
「否则做鬼也得缠着你。」
14
御医说解毒需以北境王心头血做药引。
而北境王正被囚在天牢最底层。
我偷溜进天牢时，那虬髯大汉狂笑：
「萧彻居然派个女人来取血？」
我举起萧彻给的匕首：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寒光闪过，他突然暴起挣脱镣铐！
利爪直掏我心口——
却被另一柄长剑抢先贯穿心脏。
萧彻披着大氅站在牢门外，剑尖滴血。
「谁准你来的？」他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晃了晃接满血的白玉瓶：
「来拿给你的解药。」
他掐着我下巴迫我抬头：
「若再有下次——」
话未说完便直挺挺倒向我。
15
解毒后萧彻把我拎去书房罚抄书。
内容全是「夫君我错了」。
我摔笔抗议：「我是你救命恩人！」
他从奏折里抬头挑眉：
「恩人？」
「那换个方式报恩。」
他把我抱到御案上，朱笔蘸墨画我脸：
「譬如…给孤生个太子？」
我踢他小腿：「我已经怀——」
猛地噎住。
差点说漏嘴。
他却眼神一暗：「怀了什么？」
我抓了把葡萄塞嘴里：「怀疑你想篡位！」
窗外骤起惊雷，暴雨倾盆。
他忽然掐着我腰按向胸口：
「若孤真要篡位——」
「皇后之位给你，干不干？」
16
那夜之后萧彻忙得不见人影。
总是深夜带着血味回来，悄悄搂着我睡。
我憋不住问他：「真要造反？」
他玩着我头发嗤笑：
「父皇听信谗言毒杀你，这江山不该赔么？」
我愣住：「你怎么知道——」
他眼底掠过戾气：「那杯鸩酒，是他逼我赐的。」
系统提示音突然刺耳响起：
「警告：剧情人物即将觉醒自主意识！」
「请宿主立即执行最终任务：刺杀太子！」
袖中匕首烫得灼皮肤。
萧彻却忽然握住我藏刀的手：
「棠棠，如果重来一次——」
宫门轰然洞开，御林军铁甲森森。
老皇帝嘶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逆子！果然与妖妃密谋篡位！」
17
萧彻反手将我拽到身后。
剑尖直指御林军：「护驾？护谁的驾？」
老皇帝扔来卷血诏：
「沈氏女蛊惑储君，即刻绞杀！」
我突然被侍卫反剪双臂。
挣扎间袖中匕首当啷落地。
皇帝捡起刀狂笑：「逆子！你看她早想杀你！」
萧彻看都未看那匕首。
剑光一闪劈断束缚我的绳索。
他将我护在怀里：「儿臣恕难从命。」
御林军箭矢齐发那瞬，他旋身用脊背护住我。
闷哼声里，三支羽箭钉入他后背。
血滴在我眼皮上，烫得心惊。
他染血的手捧住我的脸：
「现在选吧。」
「是跟我杀出去，还是…」
他咳嗽着咽下血沫：
「把我交给他们？」
18
我捡起地上匕首割破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