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出了这个埋在心底最深处的问题。
这个问题，反复折磨着我。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我们之间无法言说的死寂。
“过去的，都过去了。”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背影决绝。
心，彻底沉入谷底，冰冷刺骨。
原来我们之间的一切，对他来说，真的只是“过去了”。
就在我绝望之际，别墅里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
身后跟着两个护士，步伐匆匆。
傅九渊领着他们直接来到佛堂。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只冷冷地命令。
“给她做个检查。”
我被按在冰冷的地板上，冰凉的仪器在我小腹上滑动。
医生面无表情地报着数据，傅九渊在一旁认真地听着。
他关心的不是我的死活，只是他“长子嫡孙”的健康状况。
我的存在，只是一个孕育他血脉的工具。
“傅先生，胎儿一切正常。”
“但是孕妇的身体很虚弱，情绪也不稳定。”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
“我只要孩子万无一失。”
傅九渊冷冷地打断医生的话，语气不带商量。
医生噤声了，不敢再多言。
检查结束后，傅九渊让护士拿来一份文件和一支笔。
“这是什么？”
我警惕地问，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一份协议。”
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
“签了它，你就可以不用再抄经，我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直到孩子出生。”
我翻开文件，上面的标题刺痛了我的眼睛。
《自愿放弃抚养权协议书》。
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只要我签下字，孩子出生后就与我再无任何关系。
我将得到一笔巨额补偿，但终生不得与孩子相认。
这是要生生剥夺我的孩子，斩断我所有的念想。
“你做梦！”
我将协议狠狠地摔在他脸上，纸张擦过他的侧脸。
“沈南枝，别给脸不要脸！”
他的耐心终于耗尽，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狠狠地撞向旁边的柱子。
“砰”的一声闷响，我眼前一黑，额头瞬间涌出温热的液体。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九渊哥哥，不要！”
林薇薇不知何时也来了，她惊叫着冲上来，抱住傅九渊的胳膊。
声音里带着虚假的担忧。
“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啊！”
傅九渊猩红着眼，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甩开林薇薇，一步步逼近瘫倒在地的我。
他捡起那份协议和笔，掰开我的手指，强行将笔塞进我的手里。
笔尖沾染着我额头的鲜血。
“签！还是不签！”
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的脸按在协议上，沾着我额头的血。
“我……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