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在葬礼上肆意指责我。
而什么都没干的苏婉，却因为给他提供着所谓情绪价值，和沈飞的关系显得格外不一般。
我默不作声，承受了沈飞所有的怒火。
来参加葬礼的亲朋好友都看出这一点，但没有一人愿意触碰沈飞的霉头，只能窃窃私语。
“那个女的是谁啊？这不是沈家老爷子的葬礼吗，沈飞这样合适？”
“谁知道呢，不过沈家现在算是完全落他手里了吧？人家秦曦都无所谓，咱们管什么闲事。”
“哎呦，我听说那个女的衣这几年总是来沈家，每次都把沈夫人烦得不行，之后也只能随她去了……”
与此同时，我也在葬礼上看到了已经两三岁的野种。
【妈的贱人，终于见到你了！】
【要不是你，老子至于这样吗？等我长大了绝对饶不了你！】
【发烧烧成哑巴，真他妈晦气，苏婉也他妈是个蠢货。】
他对我依旧是心里肆意辱骂，但对苏婉也没有了什么好感。
而我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和胳膊骨折没恢复好的扭曲，就知道是这些年苏婉对他的折磨。
真没想到，苏婉竟然能这么对一个孩子。
毒妇一个。
我没有过多理会苏万森这边，一直忍气吞声到葬礼结束送走所有宾客。
果不其然，葬礼刚一结束，沈飞满脸严肃地把我叫来书房，旁边则是眉眼含笑的苏婉。
“秦曦，这么几年下来，你应该也能察觉到我们之间的问题吧？”
“咱们两个不合适，这些年也碍于我爸妈和孩子，没法离婚。”
“现在我爸妈走了，我愿意放你自由，我们离婚！”
他满是冷漠，对我一点多余的感情都没有。
事到如今，我还是愿意演一演的。
下一刻，眼泪直接夺眶而出。
我捂着嘴，虽然不敢相信，却也露出一抹了然。
“……我就知道你们搞在一起了！”
说到这，我甚至直接冲上去要打苏婉。
做戏要做全套。
沈飞上前就给了我一巴掌，怒骂。
“让开！谁让你碰小婉的？”
我跌坐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嘶喊。
“离就离！但我要带走我的亲生儿子！不然什么协议也别想让我签！”
这话一出，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也当场爽快同意。
之后我稳定了一下情绪，跌跌撞撞从地上站起来。
沈飞早就准备好的协议被律师拿上来的时候，添了一条我的要求。
我们各怀心思，苏婉嘲讽出声。
“秦曦，这段感情是你输了，最后这些东西还不是我的？”
我冷冷地对上她的眼睛，满是恨意。
一旁的苏万森眼看事情不对，张大了嘴哭嚎着阻止。
【不能签！不能签啊！现在沈家的东西都是沈耀炀的，你们不可以签！】
可他发烧烧坏了嗓子，只能徒劳地发出“阿巴阿巴”。
苏婉被他吵得心烦，直接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
“闭嘴！”
最后在律师的见证下，我们签署了合同。
“行了，把你儿子带走吧。”
沈飞大笑出声，得意的要把儿子抱走，把苏万森直接扔给我。
“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三年前在医院里，护士不小心抱错了孩子。”
“苏万森，才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