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半杯？不卖！穷就别喝！”
豆浆摊老板的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
我笑了，几个月后，他跪着求我。
而「半杯豆浆」的概念火遍了全城。
一
作为刚毕业不久的苦逼牛马，我选择了蹲在家里写小说，经常光顾他家的小摊，方便便宜。
今天我九点起床去买早餐，买了两个奥尔良鸡肉包，想买半杯豆浆，老板说我去的太晚，马上收摊，剩下的卖不出去了。
我表示理解，买了一整杯豆浆，打算回家。
没想到听到夫妻俩背后蛐蛐我。
“一个农村人，家里种地的，还穿得那么高大上，装什么有钱的主顾？”
“穷到家了！”
我也算是他们家的老主顾，毕业一年就在他家买了一年的豆浆。
我想起上次买豆浆老板随口问我是哪里人。
“本地人。”我笑呵呵地拿起我的包子和豆浆。
“爸妈做什么的呀。”
“农民，种地的。”
老板一脸的不可思议，“真是看不出来呵。”
难不成是知道我家是种地的，就不卖给我半杯豆浆？
我将信将疑，怀疑是自己想多了，可能真是今天起的太晚了。
进电梯，遇见了我的邻居小萨，见他手里拎着半杯豆浆，忍不住问他是在哪里买的。
“就是楼下的早餐摊啊，我最近经常这么买，你不是还在朋友圈里推荐吗。”
我微微愣住，笑容僵在脸上。
难不成只有我不能买他家的半杯豆浆？
我可是他们开业第一天就跑去买包子豆浆的！
还发了好几条朋友圈，为他们夫妻店宣传，配文：楼下新开早餐摊，夫妻店老板性格随和早餐营养实惠。
不知道的都以为老板给我塞钱了。
没来得及回家，我立刻提着包子豆浆回去问个清楚。
“老板，准备收摊了啊。”
“哟，姑娘，怎么回来了，看看再买点什么？”
他看了一圈，“呵，今天全卖出去了，就剩这半杯豆浆了。”
他见我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尴尬地朝着我笑。
“哟，老板，刚才半杯豆浆不肯卖给我，现在怎么把您剩下的上赶着卖给我呀，您这是安的什么心。”
他显然是没想到我还会回来，很错愕。
“您不是不卖半杯豆浆吗？这剩下的哪里来的呀。”
老板娘把手中的活计放下，一脸的波澜不惊，“小姑娘，这是我刚才喝剩下的。”
说完后两人头都不抬，接着收拾摊位。
“我刚刚明明就看见有人在你这里买了半杯豆浆。”
我的语气很坚决，明明刚才还想着算了，但是看见他们这样的态度，我不能让自己受委屈。
老板仍是头也不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姑娘，你看错了吧。”
“我怎么可能看错，人家口口声声告诉我，就是在你这里买的，就在刚才！”
“行行行，下次一定卖给你。”老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小姑娘，人不大，倒是劲劲的。”
敢小瞧我，我可不是普通的顾客！
听见这话，我气不打一处来，“那今天你为什么不卖给我！”
“今天这包子我也不要了，没有心情吃了，给我退钱。”
我把手中拎了很久的包子豆浆甩在他的餐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