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峪监狱,这里关押的都是重刑犯,每一个都不是善茬。入狱的第一天,监舍的老大“刀疤”就想给我个下马威。他硕大的身躯如同小山般压过来,脸上狰狞的刀疤随着他扭曲的笑容而抽动。
“新来的,听说你是个商业间谍?看着细皮嫩肉的,懂不懂这里的规矩?”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在脑海里飞速复盘着整个事件的每一个细节。柳氏集团的金融模型,是我一手建立的,其中的复杂与精妙,只有我最清楚。沈泽渊虽然能偷走它,但他绝对无法完全掌控。更重要的是,我在模型的底层逻辑中,埋下了一个只有我能启动的“逻辑炸弹”。一旦外部数据异常,或者有人试图修改核心算法,它就会在特定的时间点,以一种无人能察觉的方式,进行连锁的数据污染。
而启动这个“炸弹”的钥匙,就是柳氏集团的股价,在某个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的数字上,连续停留超过三个交易小时。
这是我为自己留的,最后一张底牌。
“小子,跟你说话呢!”刀疤见我无视他,勃然大怒,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朝我脸上砸来。
我侧身,轻易地避开了这一拳。在华尔街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不仅要懂金融,更要懂如何保护自己。常年的格斗训练,让我足以应付眼前的局面。
我手腕一翻,精准地扣住刀疤的脉门,顺势一带,同时膝盖狠狠地顶在他的肋下软肋处。
“呃!”
一声闷哼,刀疤庞大的身躯像一滩烂泥一样软了下去,额头上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整个监舍,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见鬼了的眼神看着我,这个看似文弱的“商业间谍”。
我松开手,俯视着蜷缩在地的刀疤,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我来这里,是为了安静。谁打扰我,我不介意让他后半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
从那天起,再也无人敢来招惹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安静”。
我利用监狱里有限的资源,开始为我的复仇铺路。我通过帮狱警处理一些复杂的数据报表,换取了每天半小时的,接触内部网络的机会。这台老旧的电脑,在我手里,变成了连通外面世界的利器。
我给自己创建了一个无法被追踪的虚拟身份——“普罗米修斯”。
我匿名联系上了我昔日在华尔街最信任的伙伴,一个代号叫“影子”的顶尖黑客。我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份,只是用我们之间才懂的暗语,给了他一个指令:建立一个空壳投资公司,名为“深渊”。
然后,我给了他一个账户,里面是我入狱前,通过几次精妙的短线操作,秘密转移出来的五千万美金。这是我的启动资金,也是我反击的第一颗子弹。
时间,在我的精密计算中,一天天过去。
外界,关于我的新闻早已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柳氏集团少帅”沈泽渊和“商界铁娘子”柳如烟的各种正面报道。
电视里,柳如烟剪了干练的短发,穿着职业套装,面对镜头侃侃而谈,讲述着柳氏集团在她的带领下,如何度过“危机”,迎来全新的发展。她的眼神更加冰冷,气场也愈发强大。
而沈泽渊,则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时常出现在各种访谈中,痛陈“商业背叛”对企业的巨大伤害,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力挽狂澜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