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山涧奇遇
山涧的水在流。
温玉蹲在水边。
她的手伸进水里。
水是凉的。
远处传来声响。
温玉抬头。
是一个人从山坡上滚下来。
她站起来。
走过去。
那个人趴在地上。
穿着书生的衣服。
衣服破了。
有血渗出来。
温玉蹲下身。
探他的鼻息。
还有气。
她把他扶起来。
往自己住的山洞走。
山洞在山壁上。
里面铺着干草。
温玉把他放在干草上。
转身去拿草药。
草药是她之前采的。
放在石台上。
她把草药嚼碎。
敷在他的伤口上。
用布条缠好。
布条是她用树皮纤维编的。
做完这些。
温玉坐在旁边。
看着他的脸。
他的眉皱着。
像是在做噩梦。
温玉伸出手。
碰了碰他的额头。
有点烫。
她又去山涧打水。
用叶子当碗。
喂他喝。
他喝了几口。
眉头舒展了些。
温玉坐在干草上。
等着他醒。
天慢慢黑了。
山洞里有点暗。
温玉抬手。
指尖有微光。
微光照亮了山洞。
她的指尖一直亮着。
直到天亮。
那个人醒了。
他睁开眼睛。
看着山洞的顶。
然后转头。
看到温玉。
他动了动。
想坐起来。
温玉按住他。
“别动。”
她的声音很轻。
他停下动作。
看着温玉。
“你是谁？”
他问。
“我叫温玉。”
温玉说。
“我在哪里？”
“在山洞里。”
“是你救了我？”
“是。”
“谢谢你。”
他说。
“你叫什么名字？”
温玉问。
“叶承舟。”
他回答。
“你怎么会从山坡上滚下来？”
温玉又问。
叶承舟想了想。
“我上山找书。”
“遇到了狼。”
“跑的时候摔了。”
他说。
温玉点头。
“你的伤要养几天。”
“在这里住下吧。”
叶承舟看着温玉。
“会不会麻烦你？”
“不会。”
温玉说。
接下来的几天。
温玉每天去采草药。
去山涧打水。
给叶承舟做饭。
饭是野果和野菜。
叶承舟的伤好得很快。
他能坐起来了。
能在山洞里走几步。
他会和温玉说话。
说他家里的事。
说他要去京城赶考。
说他想考中功名。
温玉听着。
不怎么说话。
只是偶尔点头。
叶承舟问温玉。
“你一直住在山里吗？”
温玉点头。
“没有家人吗？”
温玉又点头。
叶承舟看着她。
“以后我考中了。”
“回来接你好不好？”
温玉的手顿了一下。
“不用。”
她说。
叶承舟愣了。
“为什么？”
“我习惯了山里。”
温玉说。
叶承舟没再说话。
又过了三天。
叶承舟的伤好了很多。
能走出山洞了。
他站在山洞门口。
看着远处的山。
温玉站在他旁边。
“我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