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林枫！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苏清颜气急败坏的声音。
她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愤怒和惊惶，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冷静和高傲。
“苏总，放假呢，我当然是在家休息啊。”我用一种懒洋洋的语气回答。
“休息？你还有心情休息？！”苏清颜的声音陡然拔高，“网上的新闻你看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干的？！”
她开始怀疑我了。
也对，整件事里，除了她和江晨，我就是最大的利益相关方。
“苏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故作惊讶，“我也是刚看到新闻，正准备跟您汇报呢。我那张加班申请表，怎么会泄露出去的？还有您和江晨……这……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我的语气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震惊、无辜和一点点八卦。
苏清颜被我问得一噎。
她总不能在电话里承认自己和实习生有一腿吧？
“你少给我装蒜！”她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着牙说，“林枫，我警告你，别跟我耍花样！你现在，立刻，马上来公司！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在这个行业混下去！”
赤裸裸的威胁。
还是那熟悉的味道。
我笑了。
“苏总，您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第一，现在是国庆法定假期，我没有义务响应您的任何工作要求。第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程序员，公司出了这么大的舆明危机，您应该去找您的公关总监，而不是我。第三……”
我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嘲讽：“您再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可就要去劳动局，好好聊一聊那张‘自愿’加班申请表的事了。”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我可以想象出苏清颜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她一定气疯了。
她从没想过，那个在她眼里一直唯唯诺诺，任她拿捏的林枫，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但这还没完。
我拉黑了苏清颜的号码，然后给秦昊发了条信息。
“第二份礼物，准备好了吗？”
秦昊秒回：“随时待命。”
我回复：“今晚十二点，动手。”
4
第二份礼物，就是我埋在华远科技项目代码里的那些“地雷”。
上一世，华远科技的数据泄露，是因为“天盾系统”的后门。
但这一次，我不会给他们亡羊补牢的机会。
我要让他们的核心业务，从内部开始，一点点地溃烂，崩塌。
苏清颜以为她现在面临的只是舆论危机，只要花钱把热搜撤了，再发个声明道个歉，就能蒙混过关。
她太天真了。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我悠闲地吃了个晚饭，甚至还有心情看了部电影。
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我打开了电脑，登录了一个匿名的远程服务器。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简洁的控制台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