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怎么会怪你。我知道你心里苦。”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小舒,我们还有彼此,不是吗?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闭着眼睛,死死咬住嘴唇。
沈巍,这场戏,我们慢慢演。
看看最后,到底是谁,会下地狱。
3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一个完美的“悲伤母亲”。
我不再去我的工作室,每天待在家里,不言不语,抱着月月的遗物发呆。
沈巍对我体贴入微,他的表演无懈可击。
婆婆也时常过来,名为探望,实为监视。
还总是拉着我的手,唉声叹气地说:
“小舒啊,人死不能复生。”
“你看沈巍,他自己心里也苦,还要撑着照顾你……你们还年轻。”
“以后……还可以再要一个孩子。”
再要一个?呵。
再要一个孩子,再被你们当成工具,用来榨干我林家的钱吗?
我的外祖是国内顶尖的古建筑修复专家,
我名下有外祖留给我的一栋价值不菲的四合院,还有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丰厚家产。
现在想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们看上的,从来不是我林舒这个人,而是我背后的钱。
我表面沉默,背地里却早已开始了我的计划。
我联系了一个绝对可靠的私家侦探,老陈,我父亲的退伍战友。
“陈叔,帮我查查,录音里的另一个人是谁。”
“还有沈巍这七年所有的银行流水,通话记录,以及……他有没有可能,在外面有别的亲人。”
老陈很快回复:“小舒,放心,交给我。”
挂了电话,我正要删除记录,房门被推开了。
婆婆端着一碗汤,皮笑肉不笑地走进来:“小舒,跟谁打电话呢?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在哭啊?”
我心里一惊,面上却瞬间换上了一副惊恐痴傻的表情。
我死死攥着手机,像是看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神经质地喃喃自语:
“是月月……是月月打来的……她说那里好冷,好黑……她让我去陪她……”
沈巍恰好跟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对自己母亲低吼:
“妈!你又刺激她干什么!她现在精神不稳定你不知道吗!”
他快步上前夺下我的手机,将我搂在怀里,柔声哄着:
“小舒别怕,那是个噩梦,是假的。来,喝点东西暖暖胃。”
我窝在他怀里,眼神空洞,嘴角却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
蠢货。
几天后,我借口去墓地看月月。
车上,老陈的电话来了。
“小舒,有眉目了。”老陈的声音低沉而迅速,
“录音里那个男人叫张涛,是个烂赌鬼药剂师。”
“沈巍的钱,最终都流向一个叫李静的女人账户。”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李静,是沈巍的初恋女友。”
“他们……有一个儿子,今年八岁,叫安安,患有重型地中海贫血,一直在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