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的葬礼上，丈夫哭到昏厥。
所有人都说，女儿能活到七岁，全靠他这个绝世好爸爸。
直到我整理女儿遗物时，发现她藏在玩偶里的录音笔。
“别急，这药吃下去会越来越笨，越来越虚弱……等你老婆崩溃了，你再离婚，她净身出户……”
录音的最后，是我女儿微弱的哭泣：“妈妈，爸爸喂的糖好苦，我好难受……”
我的世界，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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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月月的葬礼上，丈夫沈巍哭到几度昏厥。
他抱着月月的遗像，悲痛欲绝的模样，让所有前来吊唁的亲友都为之动容。
“沈巍真是个绝世好爸爸。”
“是啊，月月从小体弱多病，能活到七岁，全靠他精心呵护。”
“林舒，你得想开点，好在还有沈巍陪着你。”
我婆婆握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小舒，沈巍这孩子，为了月月，心都操碎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劝劝他。”
我麻木地点头，看着被众人搀扶着的沈巍。他面色惨白，英俊的脸上满是泪痕，身体摇摇欲坠。
是啊，多好的父亲，多好的丈夫。
月月从出生就被诊断为罕见的免疫系统缺陷，医生断言她活不过三岁。
是沈巍，辞去了高薪工作，全职在家照顾女儿。
他自学营养学，每天为月月搭配最精细的餐食。
他拜访了无数名医，用小本子记下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给月月喂药，哄着她说那是甜甜的糖。
所有人都说，是我嫁给了爱情，是我有福气，找到了沈巍这样的男人。
我也曾为此深深感动，以为嫁给他，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葬礼结束后，我把自己关在月月的房间里。
房间里到处都是她存在过的痕迹。
墙上贴着她画的画，画上是我们一家三口，手牵着手。
我抱起她最喜欢的兔子玩偶，那个玩偶的耳朵已经有些破旧了。
一个坚硬的东西硌到了我的手。
我拉开玩偶背后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了一支小小的，粉色的录音笔。
这是我曾经为了锻炼月月说话，买给她的玩具。
我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后，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带着轻浮的笑意。
“沈巍，你这招可真够狠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
紧接着，是沈巍的声音，我熟悉到刻骨的声音。
“没办法，谁让她女儿身体那么差，正好是个由头。”
“那药，没问题吧？”
“放心，我特地找人配的。”
“慢性损害神经和免疫系统，吃下去只会越来越笨，越来越虚弱，最后器官衰竭。”
“谁也查不出问题，只会以为是她自己的病。”
“等你老婆彻底崩溃，你再温柔体贴地提出离婚，法官都会同情你。”
“到时候，她名下的财产，那栋老宅子，不都是你的了？”
沈巍轻笑一声：“别急，等拿到钱，你儿子的病就有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