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身边的母亲也皱起眉。
“你这孩子在说什么疯话？”
傅承砚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而是惨白。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丝颤抖。
“你刚才，说什么？”
02
我甩开他的手，手腕上一圈红痕。
火辣辣地疼。
“我说，你现在碰的这个女人。”
“她身体里那颗肾，价值一百个亿。”
我看着林婉和她母亲茫然的脸，又看向傅承砚。
“或者说，是你傅家全部的家当。”
“傅大少，这笔买卖，划算吗？”
林婉的母亲尖叫起来。
“什么一百亿！承砚，她胡说八什么！”
“你快让她闭嘴！”
傅承砚没有动，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在我脸上钻出两个洞。
他想从我眼中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一丝动摇。
可他什么都找不到。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他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我咆哮。
他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号。
电话刚一接通。
他父亲傅振国惊惶失措的声音。
就从听筒里炸了出来，大到整个病房都听得一清二楚。
“承砚！你到底对沈清漪做了什么！”
“沈东刚才亲自打电话给我，他要我们明天就还钱！”
“一百亿！我们哪有那么多现金流！公司要完了！”
手机从傅承砚的手中滑落。
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世界安静了。
林婉的哭声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承砚哥哥，到底怎么了？”
“什么一百亿？”
“我们的订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过往的片段。
我与傅承砚青梅竹马。
是京圈公认的一对。
我爱他，爱到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但我们之间一直有个无法跨越的障碍。
我坚持，必须在婚后才能有最亲密的关系。
傅承砚为此怨念颇深。
他不止一次嘲讽我。
“沈清漪，你活在哪个朝代？装什么贞洁烈女。”
而林婉，我曾经的“闺蜜”。
总是在我们争吵后，体贴地安慰我。
“清漪，你别怪承砚哥哥，男人嘛，都有需求。”
“你坚持自己的原则没错，承砚哥哥只是一时心急。”
她在我面前扮演着善解人意的角色。
转头却对傅承砚说。
“承砚哥哥，清漪她太保守了，你别逼她。”
“不像我，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愿意。”
她用最无辜的表情，说着最勾引的话。
如今想来，多么可笑。
我收回思绪，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傅承砚和哭哭啼啼的林婉。
我拿出手机，点开刚刚收到的新闻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