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犹豫了一下，决定冒险试探：“我听说有科研船在那边作业，可能是他们的活动影响了鱼群？”
女子的表情立刻变得谨慎：“科研船？哪家机构的？”
“好像叫...深渊矿业？”戴夫假装不确定。
女子的表情微微变化，但她很快控制住了：“啊，是的，我听说过他们。声称在研究深海采矿技术。”她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不过同行中没人真正了解他们的研究内容，而且他们极度保密。有几个试图接近他们作业区的研究小组都遇到了...麻烦。”
“什么样的麻烦？”
“设备故障、数据丢失、甚至有人受伤。”女子靠近一些，“私下说，我认为他们不是在研究采矿技术那么简单。我分析过他们船只的声学特征，那种模式更接近...军事或情报收集作业。”
戴夫感到一阵寒意。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与水箱中的金鳍鱼相遇，突然一段清晰的认知涌入脑海：这女子可信，她在说真话，但她不知道全部真相。
女子似乎注意到了戴夫的走神：“你还好吗？”
戴夫回过神来：“是的，只是...您觉得他们在寻找什么？”
女子沉思片刻：“蓝洞地区有一些独特的地质特征，理论上可能存在某些...特殊矿物。但最近我监测到那里有一种异常低频信号，不像任何已知自然现象或人类技术。”她突然停下，似乎意识到说得太多，“当然，这只是猜测。”
这时，柯基急匆匆地走进寿司店，径直走向戴夫：“需要和你谈谈，紧急情况。”
戴夫向女学者道歉，随柯基走到店后仓库。柯基拿出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系列复杂的数据和波形图。
“我分析了那个贝壳的材质，”柯基激动地说，“它不是自然形成的！表面看起来是贝壳，但内部有微观结构排列，像是某种...信息存储介质或者能量导体！”
戴夫接过贝壳，再次感受到那种奇特的金属质感：“能读出什么信息吗？”
“暂时不能，需要更先进的设备。但是...”柯基调出另一组数据，“更惊人的是这个。我对比了你潜水时记录的生物信号和你平时的心电图，发现当你与那条鱼‘沟通’时，你的脑波频率与那种异常低频信号同步了！”
戴夫愣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是，蓝洞地区的异常信号可能不是地质现象，而是某种...生物智能信号！而不知为何，你能够与之互动！”柯基几乎手舞足蹈，“还有，我 enhanced 了昨天潜水器的照片，在它的底部发现了一个小标志——不是深渊矿业的标志，而是一个古老的符号，与贝壳上的图案有相似之处！”
戴夫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太多信息一下子涌入脑海：深渊矿军的可疑活动、神秘的生物信号、自己新获得的能力、那条帮助他的海豚...
就在这时，前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两人急忙返回，发现两名身穿制服的男人正在与那位女学者交谈。虽然态度礼貌，但女子的表情明显紧张不安。
“...只是例行询问，博士。我们了解到您最近的研究涉及限制航行区域，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安全审查。”其中一人说道。
女子勉强点头，收拾东西随他们离开。经过戴夫身边时，她迅速塞给他一张纸条，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店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