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逐废灵根后,我在尸山捡到大乘期魂环
冰冷的剑锋刺穿丹田时,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苏清月不会真的看着我被废灵根。
青云宗的悔过台上,罡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我跪伏在青石板上,右手死死攥着那枚她亲手绣的平安结,指尖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混着雪水往下滴。台下黑压压的弟子们窃窃私语,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漠然。
“秦澈,你可知罪?”掌门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来,裹着灵力,震得我耳膜发疼。我抬起头,视线模糊里看见林浩站在掌门身侧,一身月白内门弟子服,衬得他面如冠玉,可那双眼睛里的得意,像淬了毒的冰碴子。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昨天夜里,我还在藏经阁帮苏清月抄录《清心诀》,她靠在我肩上,说等我下个月突破筑基,就求师父赐婚。可今天清晨,林浩带着执法堂弟子闯进来,搜出了那瓶“化灵散”——据说能废人灵根的禁药,就藏在我的储物袋里。
“掌门,弟子没有!”我终于挤出声音,看向站在林浩身边的苏清月。她穿着粉色衣裙,是我上个月用三个月俸禄给她买的,此刻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却没看我一眼。
“秦澈,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林浩往前一步,声音温和,却字字诛心,“你嫉妒我被长老选中,就想用药废我灵根,若不是清月发现得早,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
“清月?”我猛地看向她,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清月,你告诉他们,那药不是我的!是他陷害我!”
苏清月终于抬头,她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可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刀,直直捅进我丹田:“阿澈,不是我不帮你,昨天我确实看见你在丹房偷拿化灵散……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我愣住了,浑身的血仿佛瞬间冻住。昨天我根本没去过丹房,我一直在藏经阁陪她。她在撒谎,她明明知道是林浩偷了药,却要帮着他栽赃给我。为什么?我想不通,直到看见林浩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本命玉佩,能温养灵根,是我唯一的念想。
“哦对了,”林浩把玩着玉佩,笑得残忍,“这玉佩是清月给我的,她说你留着也没用,不如给我,助我突破筑基。秦澈,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上品金灵根又怎样?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在青云宗,你连条狗都不如。”
“苏清月!”我嘶吼着,想爬起来,却被执法弟子一脚踩在胸口,丹田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好不容易修炼出的灵力,正顺着剑锋一点点流逝,我的灵根,在被一点点碾碎。
“废他灵根,扔去万尸窟。”掌门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处理一件垃圾。
雪越下越大,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拖下悔过台,一路拖向宗门后山的万尸窟。地上的石子划破我的皮肤,血和雪混在一起,冻得我骨头都在疼。我听见苏清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很轻,却字字清晰:“阿澈,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没用了。跟着林浩,我才能进内门,才能有更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