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老旧居民楼里飘出饭菜香。
401 室的门铃按到第三遍，铁门才在「吱呀」声中打开。
一位系着围裙的老太太眯着眼睛问道：
"谁啊？"
"快递。"
谢燃把包裹递了过去，看到老太太的右手打着石膏。
"您这手..."
「上周摔的。」
老太太叹气道：
"儿子买的药，非让快递送来。你看我这手，拆个包装都费劲..."
谢燃盯着那个缠满胶带的纸箱说：
「我来帮您拆吧？」
老太太愣了下，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
"那...那多不好意思。"
十分钟后，谢燃不仅拆了包装，还把药分门别类地放进老人家的药盒。
临走时，老太太硬塞给他两个橘子、两包牛奶：
"小伙子，你跟我孙子差不多大..."
下楼时，谢燃剥着橘子想，这大概不算「癫佬行为」吧？可癫佬系统突然「叮」了一声，大脑收到这样的声音：
【检测到非常规善举，奖励：初级治愈术（仅限皮外伤）。】
橘子瓣卡在了喉咙里，谢燃咳嗽着拍打胸口，差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什么鬼？"
他瞪着虚空：
「这系统还带随机奖励？」
第六节
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西边的云层裂开一道缝，夕阳把积水照成金红色。
谢燃跨上电动车，突然把雨衣帽子往下一拉，遮住了眼睛。
「系统，来个蒙眼骑车的任务怎么样？」
大脑接受到的声音是这样的：
【挑战任务：蒙眼骑行两公里，奖励：夜视能力+1。】
电动车歪歪扭扭冲上马路时，谢燃听见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有辆车擦着他过去，司机探出头大骂：
"找死啊！"
谢燃大笑着扯下帽子，正好看见路口的交警转过身来。
"完蛋。"
他猛踩刹车，差点从车上飞了出去。
交警的哨声已经响了起来。
谢燃左右张望，发现旁边是一条窄得可怜的步行道。他一拧车把，电动车蹦上路沿石，在行道树间以 S 形穿梭。
后视镜里，那位可爱的胖交警追了没几步就扶着膝盖喘气。
"哈哈哈..."
谢燃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转过街角时，他没注意到路边停着的警用摩托，更没看见摩托旁那个正在吃关东煮的年轻女警——苏小糖。
苏小糖咬破鱼丸，看着那个疯狂摇晃的背影。
"又是他。"
她掏出小本子记下车牌：
「今天已经第三次收到危险驾驶投诉了。」
她跨上摩托正要追，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小糖，北湖路有纠纷，你就近处理一下。」
苏小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谢燃消失的方向。看到关东煮的汤汁滴在了制服上，她烦躁地擦了擦：
「迟早会逮住你。」
此时的谢燃正把车停在河边，双手撑着栏杆大口喘气。斜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他摸出震动的手机，站长发了十几条语音，最新一条是：
「明天不用来了！」
谢燃盯着消息看了很久，突然笑出声。他按下语音键：
「我早就不想干了！」
发送成功后，他直接把手机抛向河面。
手机划出抛物线时，癫佬系统的提示音已被大脑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