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跟我去一趟火车站。"我换好衣服，"但事先说好，赚了钱五五分成，赔了算你自己的。"
"好！"李建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们到火车站的时候，那个卖手表的男人已经在等着了。
"小伙子，收音机到了。"他把我拉到一边，"一共十五台，你要几台？"
我数了数口袋里的钱，加上李建国的三十块，总共有六百八十块。
"十台，按昨天说的价格。"
"没问题。"
交易完成后，我和李建国每人扛着五台收音机，坐上了去省城的长途汽车。
"师傅，我们去省城能卖掉吗？"李建国有些紧张。
"放心，这个我有经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我，包你赚钱。"
到了省城，我们直接去了火车站。
省城的火车站比县城大多了，人流量也大，正是销售的好地方。
我们找了个角落，把收音机摆出来。
"红灯牌收音机，正宗上海产，一百二十块一台！"我开始吆喝。
很快就有人过来询问。
"小伙子，这收音机真的是红灯牌的吗？"一个中年妇女问。
"当然是真的，您看这商标，这做工。"我把收音机递给她，"不信您可以现场试听。"
打开收音机，里面传出清晰的音乐声，音质确实不错。
"多少钱？"
"一百二十块，不讲价。"
"太贵了，能便宜点吗？"
"大姐，这个价格在省城已经是最便宜的了。您去百货大楼问问，同样的收音机要一百四十块，而且还要票。"
中年妇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买了一台。
有了第一个顾客，后面的生意就好做多了。
到了下午四点，十台收音机全部售完，我们净赚了四百块钱。
"师傅，真的赚了四百块！"李建国激动得手都在发抖，"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只是开始。"我把钱分给他，"你的那份，一百块。"
李建国接过钱，眼睛都湿润了，"师傅，真是太谢谢您了！"
"别急着谢，以后还有更大的生意。"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你要记住，这些事情暂时不能对外说，知道吗？"
"知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回到县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李建国兴高采烈地回家了，我也回到了家里。
林雪梅还没下班，厂里今天加班。
我坐在客厅里，仔细计算着今天的收获。
两天时间，净赚了五百三十块钱，这在1980年绝对是一笔巨款。
但这还不够，我需要更多的钱来布局。
正想着，林雪梅回来了。
"你回来了？"她看起来有些疲惫。
"嗯，吃饭了吗？"
"没有，厂里加班到现在。"她换下工作服，"你呢？"
"也没有，要不我去买点包子？"
"不用了，我不饿。"她摆摆手，准备回房间。
"雪梅。"我叫住她，"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我想借点钱。"
林雪梅愣了一下，"借钱？借多少？"
"一千块。"
"一千块！"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疯了吗？我哪有这么多钱！"
"你工作这么多年，应该有点积蓄吧。"
"就算有，凭什么借给你？我们已经离婚了！"
"虽然离婚了，但我们还是朋友。"我认真地看着她，"而且我保证，半个月内连本带利还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