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习进行得出奇高效。他们分工明确，互相补充，偶尔累了就小声聊几句天，或者分享一副耳机听同一首歌。
中午，陈曦说的煲仔饭果然美味。饭后，他们真的去了图书馆顶楼的天台。冬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远处城市的轮廓清晰可见。
“看那边，”陈曦指着远处的一栋建筑，“那是我初中母校。”
林薇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实验中学？听说很难考的。”
“是啊，当时拼了老命才考上的。”陈曦靠在栏杆上，侧头看她，“你呢？在哪个初中？”
他们就这样聊起了各自的童年和初中时光。陈曦讲到他如何从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子，因为一次篮球比赛而变得认真努力；林薇则分享了她是如何从害怕写作文到爱上文字的表达。
“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会写文章的人，”陈曦真诚地说，“能用文字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表达出来，很厉害。”
林薇看着他：“那你呢？为什么喜欢摄影？”
陈曦思考了一会儿：“因为我想留住那些美好的瞬间。就像现在，”他忽然拿出手机，“能不能给你拍张照？这个光线特别好。”
林薇下意识想拒绝，但看到他期待的眼神，又轻轻点了点头。
陈曦认真地找好角度，连拍了几张：“看，多好看。”
照片中的女孩微微侧身，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嘴角带着羞涩而真实的微笑。背景是远方的城市和湛蓝的天空。
“发给我吧。”林薇小声说。
“当然，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陈曦得意地笑着，悄悄把那张照片设为了手机壁纸。
下午的复习更加轻松愉快。当夕阳西下，他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都有些不舍。
“下週末还要一起复习吗？”陈曦看似随意地问，“感觉效率挺高的。”
林薇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啊。”
那一刻，他们心里都明白，吸引他们的不只是高效的学习效率。
第九章
期末考试成绩公布后，两人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为表庆祝，陈曦约林薇去看一场即将下映的电影。
“听说这部科幻片特效很棒，而且最后一天上映了。”陈曦在短信里写道，附加一个期待的表情。
林薇其实对科幻片不太感兴趣，但还是回复：“好啊，什么时候？”
周六晚上，电影院人头攒动。陈曦早早等在那里，手里拿着爆米花和饮料。看到林薇时，他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我怕你来不及买吃的，就先买了。”他把爆米花桶递过来，“甜咸双拼的，你应该喜欢吧？”
林薇惊讶地发现他连自己的口味偏好都注意到了——她确实喜欢甜咸混着吃。
电影开始后，影厅完全暗下来。科幻场景宏大震撼，但林薇还是忍不住走神。她能感觉到陈曦就坐在身边，偶尔伸手拿爆米花时，指尖会不经意相触。
电影演到一半，有一个突然的爆炸镜头，林薇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没事吧？”陈曦轻声问，声音近在耳边。
林薇摇摇头，却发现陈曦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虚放在她椅背上方，像一个保护性的姿态。
那一刻，她的心跳声几乎盖过了电影的音效。
电影散场后，他们沿着夜晚的街道慢慢走回家。冬夜的星空格外清晰，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