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作文进步很大呢，”林薇试图找话题缓解紧张气氛，“上次那篇《秋日》写得真好。”
陈曦的眼睛亮起来：“真的吗？那得多谢林老师的指导。”
公交车很快来了，林薇上车前回头道谢。陈曦站在雨中等她上车，雨伞微微向后倾斜，露出他明亮的笑容和略微被打湿的刘海。
车开动后，林薇透过模糊的车窗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秋天似乎比往年都要温暖。
第四章
期中考试前夕，图书馆比平时拥挤许多。林薇和陈曦依旧守着他们的老位置，埋头复习。
“完蛋了，物理我还是好多不懂。”林薇沮丧地放下笔，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陈曦放下手中的英语单词书：“哪里不懂？我看看。”
讲解过程中，林薇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她顿时脸红到耳根。
陈曦忍俊不禁：“饿了？我带了点吃的。”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纸袋，里面是几块手工饼干，“我妈烤的，尝尝？”
林薇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黄油和杏仁的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好吃！”
“喜欢就好。”陈曦看起来比收到夸奖还要高兴，“我妈就喜欢烤各种点心，说我打球消耗大，得多补充能量。”
林薇突然想起什么，也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铁盒：“这是我做的柠檬糖，要不要尝尝？复习累了吃一颗能提神。”
陈曦取了一颗放入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哇，好吃！你自己做的？”
林薇点头：“跟我奶奶学的，她说过日子就像这糖，酸甜都有才是滋味。”
“你奶奶真有智慧。”陈曦又拿了一颗糖，小心地收进口袋，“这个留着明天考试前吃，沾点你的聪明气。”
林薇被逗笑了：“我的数学都快不及格了，哪来的聪明气？”
“但是你语文好啊，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嘛。”陈曦认真地说，“就像这柠檬糖，酸甜适中，比例刚好才是最好吃的。人也是这样，各有各的酸甜搭配。”
林薇望着他，忽然觉得这个比喻格外贴切。窗外的夕阳透过银杏叶的缝隙洒进来，为陈曦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
那一刻，她莫名希望时间能停留得久一点。
第五章
期中考试后的第一个周末，陈曦约林薇去市图书馆找学习资料。
深秋的早晨已有凉意，林薇在校门口等他，呵出的气息化成白雾。陈曦骑着一辆黑色自行车过来，刹车停在她面前。
“等很久了吗？”他单脚撑地，笑容比晨光还明朗。
林薇摇摇头，注意到他车把上挂着一个纸袋：“这是什么？”
“我妈烤的苹果派，说是感谢你平时帮我辅导语文。”陈曦从纸袋里拿出一个保鲜盒，又补充道，“当然，我也帮忙了——负责品尝和给出五星好评。”
林薇接过还温热的保鲜盒，心里暖暖的。
市图书馆比学校图书馆大得多，他们找了好几本参考书，在阅览室坐下来。安静的环境里只有书页翻动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学习间隙，林薇抬起头，发现陈曦正专注地做着笔记，眉头微蹙，时不时咬一下笔杆。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勾勒出他认真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