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偃乌黑的头颅埋在她颈侧,唇齿含糊。
“渺渺,我爱你,我爱你!”
“再没有别人,从此以后,我所有的纪念日都只属于你。”
我红透了眼眸,恨不得冲上去跟两人撕扯到底。
可大腿上湿热的血液点燃了我的理智。
我顾不上脸面,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救。
“齐偃!孩子!”
“救救我们的孩子!”
齐偃终于惊醒,从原渺颈窝抬起头,惊惶看向我。
我以为至少他还在乎孩子。
可却只等到原渺蹲下欣赏我痛苦的模样,恶毒低语。
“宁若,孩子被爱人亲手流掉的感觉如何?”
“你害我哥不能生育,只流掉个未出世的贱种,真是便宜你了。”
她转身她扯过呆愣的丈夫。
“报仇完成!”
“虽然我不爱你,但你作为最好用的复仇工具,值得奖励一个吻别。”
我晕倒前最后的画面。
是齐偃一把掐住原渺的腰,与她陷入缠绵的热吻。
2
我愤恨收紧掌心。
“原渺和你,都该下地狱!”
齐偃空洞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丝痛苦,却不是为我们的孩子。
他推开我,捂着脖子咳嗽几声,急切辩解。
“跟原渺无关,她也很爱那个孩子!”
“我们早就约定好,等孩子生下来就送给她哥原立抱养。”
“下药只想让你早产,假装孩子没了。”
“没想到你身体不好,没能保住孩子。”
我的眼泪和笑声一同倾泻,不可置信望着齐偃,觉得荒唐极了。
“所有孩子没了,怪我?”
“怪我身体不好,怪我妨碍你小情人的哥哥夺走我的孩子了?”
“齐偃,你听听自己说的,还是人话吗?”
这个跟我相恋了八年的男人,我好像第一次认识他。
曾经的他,哪怕是我被他传染了小感冒,都会自责不已。
整夜定时给我探体温,哪怕很困也坚持早起为我煮粥。
可现在我遭受这样的伤害,他眼中不仅没有一丁点心疼和内疚,还依旧全然信任原渺。
原来不爱了,就是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配拥有。
齐偃疲惫的撑床站起身,嗓音暗哑,坚信自己的正义。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归根究底,是你先害原立没了生育能力。”
“我只想分给他一个孩子,替你赎罪。”
我泪水抑制不住的往下流,朝他大吼。
“我有什么罪?”
“他没了生育能力是他自己活该!”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他到底做过什么?”
八年前,我告原立侵犯,他被判入狱。
然而他进了监狱还死不悔改,试图侵犯室友,却没想到室友是个硬茬子。
打斗中,他失去了生育能力,终生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
可齐偃并不听我解释,只是摇摇头,眼里充满了令我恶心的失望。
“宁若,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
“孩子想必也是不愿意有你这样的母亲,才自己离开的。”
亲密无间八年的人,确实知道往哪里捅刀子最痛。
我突然觉得无力极了,抹掉脸上冰凉的泪水。
“齐偃,我对你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滚吧!”
“等出院后我们去办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