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更多的信息，更关键的信息。
终于，在一次耗尽了我几乎所有精神力的深度使用后，我捕捉到了一段模糊但至关重要的信息。
那是一个雨夜，和沈铭牺牲那天一模一样。
画面里，沈铭倒在血泊中，而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毒贩，而是另一个人。
一个穿着警服的人。
那个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有些熟悉的侧脸。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我浑身发抖，心脏止不住狂跳。
与此同时，系统传来一阵剧烈的异常波动。
「警告！命运线发生严重偏差，因果律出现紊乱！请宿主立刻修正！」
我终于明白。
我一直努力的方向，可能只是表象。
沈铭的生命威胁远不止毒贩，更可怕的敌人，一直隐藏在光明之下。
9.
我必须抓到内鬼。
我翻遍了系统商城，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名为【伪装者】的道具上。
它可以让我完美地伪装成另一个人，包括声音、体态和行为习惯，时效二十四小时。
这是一个极其耗费积分的道具，但我别无选择。
我选择伪装成「蝎子」手下的一个情妇，一个贪婪又愚蠢的女人。
这个身份能让我轻易地接触到毒枭的核心圈，又不至于引起太多的怀疑。
渗透进行得很顺利。
在一次奢靡的派对上，我「无意间」听到了「蝎子」和心腹的对话。
「那个姓李的越来越贪心了，这次出货，他一个人就要分三成。」
「没办法，谁让他在警局里有人呢。我们每次行动的计划，他都能提前搞到手。」
「上次『教授』折了，就是他给的情报出了问题，害我们损失惨重。这个老狐狸，信不过。」
原来是他。
李振邦。
我躲在角落，心如刀绞。
沈铭是那么信任他，把他当成父亲一样的存在。
如果他知道，自己敬重的导师，竟然是把自己一次次推向死亡边缘的刽子手，他会作何感想？
而另一边，沈铭的卧底行动也陷入了僵局。
「蝎子」生性多疑，尤其是在「教授」死后，他对所有人都不信任。
他开始暗中调查警方的内线，甚至开始怀疑沈铭的身份。
我们在一处废弃的停车场秘密见了一面。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最近，总有一些很奇怪的线索，指向一个不存在的人。」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那些线索指向的是你。」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
他开始怀疑我了。
为了保护他，我必须忍受这种不被理解的痛苦。
我不能告诉他真相，那只会让他立刻暴露。
「我说了，我只是个运气好的调香师。」我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
10.
煎熬中，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型。
既然「蝎子」怀疑有内鬼，李振邦又贪婪自负，那我为什么不将计就计，让他们狗咬狗？
我利用【伪装者】的身份，再次接近了「蝎子」。
我向他「告密」，说我无意中发现，李振邦似乎在和另一个买家接触，准备把他手里的货，以更高的价格卖出去。
为了增加可信度，我用系统伪造了几段以假乱真的通话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