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
我走到他面前,将文件甩在他脸上。
“这是我手上剩下的所有江氏股份,百分之三十。现在,它们是你的了。”
他没有动,任由文件散落一地。
“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崩溃地吼道:
“签了离婚协议,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拿起笔。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结束时,他却在协议上写下了几个字。
“休想。”
4、
“周屹安!”
我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
扑过去,像疯了一样撕扯他手里的协议。
他没有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任由我发泄。
直到协议变成一堆碎纸,我脱力地瘫坐在地。
“为什么……”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他蹲下身,与我平视。
“我说过我不会和你离婚,公司的事只是给朝朝的补偿!”
我只觉得恶心。
他伸出手,想碰我的脸,却被江朝朝的电话及时打断。
“江晚,朝朝那边出事了,等我回来。”
说完,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满地狼藉,铁锈味充斥整个口腔。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别墅病了。
昏昏沉沉中,好似回到了十八岁那年的小巷。
周屹安挡在我身前,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他却笑着对我说:
“别怕,有我在。”
那份温暖,是我在世界里唯一的光。
如今,光却灭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助理守在床边,眼眶通红。
她说我昏迷了两天,是她报警撬开门才把我送进来的。
周屹安,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我的心,彻底死了。
出院那天,我接到了周屹安律师的电话。
他约我见面,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我。
我去了。
律师递给我一份文件袋,神情严肃。
“周先生已经签字了。”
我打开,是一份崭新的离婚协议。
末尾处,是周屹安龙飞凤舞的签名。
我以命相搏都求不来的东西,在他见了江朝朝后,轻飘飘地送到了我面前。
像是一种恩赐,又像是一种极致的羞辱。
心脏突然抽痛起来。
我笑了。
原来,在他心里,我所有的坚持和挣扎,都只是一个笑话。
我没有去拿那份协议。
我对律师说:
“告诉周屹安,他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律师错愕的声音:
“林小姐,这……”
我没有理会。
我这个人脾气犟。
小时候养父母说我不听话就送我回孤儿院,我宁愿被打得遍体鳞伤也不肯低头。
长大了说要和周屹安同生共死,我可以为了他,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寸土不让。
现在,他说除非他死。
那么这场婚姻,就只能以丧偶告终。
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正准备让助理把我的东西都搬走。
一个快递员却送来加急的档案袋。
寄件人,江朝朝。
我让助理拆开。
里面只有一张信纸和另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
助理把信纸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