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病房门口,我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江叙州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不知道,现在见到他,我该说什么。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病房里,江叙州坐在床边,正在给她妈妈削苹果。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很整齐,看起来比之前瘦了一点,也憔悴了一点。
他妈妈看见我,很高兴,笑着说:“知夏,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江叙州听到我的名字,手里的苹果刀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向我。他的眼神很冷,没有一丝温度,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很疼。我勉强笑了笑,把康乃馨递给江叙州的妈妈:“阿姨,我听说您生病了,就过来看看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好多了,”江叙州的妈妈接过康乃馨,放在床头柜上,“都是叙州,天天过来照顾我,不然我好得没这么快。”
我看向江叙州,他还是一脸冷漠,继续削着苹果,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阿姨,那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我站起身,想赶紧离开这个让我尴尬的地方,“我改天再来看您。”
“别啊,知夏,”江叙州的妈妈拉住我的手,“好不容易来一趟,坐一会儿再走。叙州,你去给知夏倒杯水。”
江叙州放下苹果刀,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坐回床边,继续削苹果,全程没跟我说一句话。
我看着他,心里很委屈。我们在一起三年,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就算是吵架,他也会主动跟我道歉,哄我开心。
“叙州,你跟知夏怎么回事啊?”江叙州的妈妈看我们之间气氛不对,疑惑地问,“之前不是说好了要领证吗?怎么后来没消息了?”
江叙州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妈,我们分手了。”
“分手了?”江叙州的妈妈很惊讶,“好好的怎么就分手了?是不是你欺负知夏了?”
“没有,”江叙州说,“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我们在一起三年,他现在跟我说不合适?我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我还是忍住了,没有掉下来。我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不想让他觉得我离不开他。
“阿姨,您别问了,”我笑着说,“是我提的分手,我觉得我们之间确实不合适。”
江叙州的妈妈看着我,又看看江叙州,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懂。可我觉得,知夏是个好姑娘,叙州,你可别错过了。”
江叙州没说话,只是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妈妈:“妈,吃苹果吧。”
我站起身,对江叙州的妈妈说:“阿姨,我真的该走了。您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好,”江叙州的妈妈点点头,“有空再来看我。”
我走出病房,刚关上门,眼泪就掉了下来。我靠在墙上,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心里一片茫然。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江叙州的声音:“林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