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这怎么可能？」
刘大彪眼睛都直了，伸手就要去抓。
我收回机关盒。
「这种机关玩具，京城权贵最喜欢，一个至少能卖五百两。」
「五百两？！」
刘大彪咽了口口水。
「小兄弟，这盒子能不能...」
「可以。」
我把盒子递给他。
「但有个条件，债务一笔勾销，另外你要告诉我，是谁在背后陷害我父亲。」
刘大彪接过盒子，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成交！至于陷害你爹的人...」
他压低声音。
「工部侍郎赵天成，你爹挡了他的财路。」
赵天成。
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刘大彪心满意足地带人离开，临走前还恭敬地拱手。
「陈公子好手艺，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邻居们面面相觑，刚才还在说风凉话的人都闭上了嘴。
我关上院门，开始清点剩余的材料。
要报仇，要生存，先要有资本。
而我最大的资本，就是领先这个时代千年的机关术。
02
三日后，京城工匠大会。
这是一年一度的盛事，各地能工巧匠齐聚一堂，胜出者不仅名利双收，还能获得官府订单。
我换上父亲留下的工匠服，简单收拾了工具，径直前往会场。
「站住！」
门口的守卫拦住我。
「工匠大会需要有举荐信或者缴纳十两银子报名费。」
我正要说话，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陈大匠的儿子吗？」
赵天成。
一身紫色官袍，下巴微抬，眼中满是轻蔑。
他身后跟着几个工部的官员，个个趾高气扬。
「你父亲造的废铁害死那么多将士，你还有脸来参加工匠大会？」
周围的工匠们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充满鄙夷。
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父亲的手艺如何，天下人有目共睹。倒是赵大人，听说你最近承包的军械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赵天成脸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掏出十两银子交给守卫。
「只是想用手艺说话。」
「好啊。」
赵天成冷笑。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不如我们比试一场？」
「比什么？」
「就比雕刻。」
他让人搬来一筐桃核。
「一炷香时间，在桃核上雕刻，看谁的手艺更精湛。输的人当众跪下认错，并且永远不得从事工匠行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等着看好戏。
「陈公子，别上当，赵大人的微雕技艺京城第一。」
福伯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这是父亲的老仆，一直忠心耿耿。
我拍拍他的手。
「福伯放心。」
然后转向赵天成。
「好，我接受。」
赵天成得意一笑，挑了个最大的桃核开始雕刻。
我随手拿起一个，仔细观察纹理。
末世的时候，为了制造微型机关，我练就了超乎常人的微雕技术。
桃核虽小，但在我眼中却是一片广阔天地。
刻刀在手，下刀如有神。
先勾勒整体轮廓，一艘画舫的形状渐渐显现。
船身分为三层，每层都有不同的结构。
底层是船舱，中层是雅间，顶层是观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