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见山。
秦曼修剪的动作一顿。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
“你在胡说什么？”
“我查到，当年是您一手压下了警方的调查。而且，陆景和出事前，正准备掏空林氏的资产，和别的女人私奔。”
我将资料拍在她面前。
秦曼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沉默了很久，才摘下手套，端起茶杯。
“是又如何？”
她承认了。
“他想毁了晚星，毁了林家，我不能让他得逞。”她的声音很冷，“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小小的教训？”我怒极反笑，“你让他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那是他活该！”秦曼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为了晚星，我什么都可以做！”
她的表情近乎疯狂。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不寒而栗。
这是一个为了女儿，可以不择手段的母亲。
“所以，你就找了我这个替代品，来继续欺骗她？”
“欺骗？”秦曼冷笑，“我是在保护她！晚星她太脆弱了，她承受不了真相的打击。有你在，她至少还能有个念想。”
“念想？”我一字一顿地说，“那我呢？我的人生呢？就活该被你们当成一个影子吗？”
秦曼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
“苏见青，我给了你钱，救了你妹妹的命。你该知足。”
“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
“不然呢？你一个孤儿，凭什么娶我的女儿？”
她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傲慢。
我攥紧了拳头。
“你会后悔的。”
我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15
我向林晚星提出了离婚。
“我净身出户。”
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她面前。
林晚星看着协议书，像是看着什么洪水猛兽。
“为什么？见青，为什么？”她抓住我的手，声音颤抖，“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可以改，我什么都可以改！”
“你改不了。”我抽回手，“你永远也变不成一个没有爱过陆景和的林晚星。”
“而我，也不想再做他的影子了。”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不是的……不是的……我现在爱的人是你，苏见青！是你！”
她哭喊着。
“爱我？”我笑了，“你是爱上了一个和你记忆中完美爱人重叠的幻影，还是爱上了那个在公司力挽狂狂澜的我？”
“林晚星，你爱的，从来都不是那个在家里为你洗手作羹汤的苏见青。”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剥开了她自欺欺人的外壳。
她愣住了，脸色惨白。
“我……我不知道……”
“你看，你
